是說過,在王翦的身上也下了這藥癮了嗎!可他如今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連一點癥狀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藥癮不過只是一個引子,這天下沒有任何一種藥能夠擊垮一個人的內心。就算是我農家祖師在此,也不敢如此保證。那王翦為何會讓我們如此忌憚,你應該深有體會,面對這種萬蟲噬心的痛苦,那王翦竟然能靠著自己的意志挺過來,就已經足以讓我們重視了。原本我還納悶,為何滿門忠烈的王家后輩盡是一些窩囊廢,不過見識了王翦的智謀之后,我才沒有對王家失望。”
絲毫不理會臉色鐵青的王立,那黑袍身影便是化成了一抹黑色光芒,消失在這重兵把守之地了。
大帳內,空蕩蕩的,只有王立一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模樣。
而遙遠的山都城內,坐在街邊休息的士兵看著那個醉醺醺的邋遢漢子一搖一晃的走在街上,似乎是踩到了一灘狗屎,惹得那群袒胸露乳的漢子哈哈大笑。
那邋遢漢子也絲毫不介意,依舊是冷著一張臉,拎著手里的那個酒壺,一邊走一邊喝著。很久之前那個滴酒不沾的少年,也只是在新婚之夜的時候,被那個同樣出自將門的女子抓住了衣領,對他說男人不喝酒那還叫什么男人,老娘才不想嫁給一個連娘們都不如的人呢。當時的他會心一笑,一對新婚夫妻就這么分坐在桌子的兩頭,你一杯我一杯的,直到最后那個自稱千杯不醉的女子人事不省,那個之前從未飲過酒的男子依舊面色如常的替自己的娘子擦凈了臉,讓她一個人在那張大床上滾來滾去,時不時還冒出一兩句污言穢語,宛如依舊在行軍打仗一般。
第二天清晨,當那個女子臉頰通紅卻依舊不肯認輸的盯著這個當時已經算是天驕的男子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算你贏了好了。
之后,那個以彪悍聞名的將門之女宛如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跟隨府里的丫鬟學起了女工刺繡,甚至就連言行夜變得更像是普通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那段時間,是兩個人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那個已經習慣了他妻子身份的女子曾經問他,新婚之夜的那晚,他為她褪去了紅妝后,是不是覺得她很丑?
還是少年的男子輕輕摟過了她的肩膀,輕輕的磨擦著她掌心的那些老繭,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記得,當時女子羞紅的臉和那被月光照耀著的臉龐。
可是啊,那么單純的一個女子,怎么就嫁給了自己呢?
陳規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那個即使上了刑場,依舊高昂著頭顱大喊我夫君是一條鐵骨錚錚的真漢子,絕不會通敵叛國的女子,他陳規何德何能,方能遇上這般女子啊!
她還那么年輕啊,本來可以接受自己的和離書,安然的回到自己的娘家,冷眼旁觀。可是這個新婚之夜與夫君拼酒人事不省的將門之女,卻選擇了與夫君站在同一處,任由流言蜚語,她都絕不會低下頭。
不知不覺間,邋遢漢子的胡須都是被淚水浸透了。
將軍府內,王翦屏退了左右,獨獨留下了陳曦一人。王翦看著陳曦,淡淡的道“今日之事,做的不錯。”
陳曦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將軍,我大哥”
王翦拍了拍陳曦的肩膀,輕聲道“沒有問題,你們陳家的血仇,還得你們兩兄弟親手去解決。”
陳曦用力的抿了抿嘴,看著似乎有些擔憂的王翦,悄聲問道“將軍?”
王翦搖了搖頭,淡淡的看向遠方“那位藥仙蹤的前輩,是否已經祖父處?”
陳曦答道“此等機密事,前線并沒有消息傳回。”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王翦沒有絲毫的意外。陳曦站在身旁,輕聲道“就是不知道二少爺那邊,能不能頂得住了。”
外界傳言這兩兄弟勢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