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像是被找到了一個點一般,在那男子的刀下,被打開了一道缺口!
孟游看著右臂上的那道刀傷,開口問道“是我的肉身不夠強勁,還是說你的刀法過與玄妙。”
收起了白霜大刀的陳規重新掏出了酒壺,淡淡的道“你的肉身已經是我平生僅見的了,小小年紀能有此造詣,實屬罕見了。不過你畢竟尚未進入武膽,對于我刀法上所帶的破甲沒有抵抗的能力,而且我這白霜大刀,本就是絕世神兵,曾經有一刀破千甲的美名。況且入了北武,凡是都需留下一手,所以北行向上的路,我會傳授給你刀法,至于能領悟幾分,便看你的造化了。”
孟游苦笑了一聲“陳大哥,你這是要我活活脫下一層皮啊。”
而陳規也是露出了一抹罕見的笑意,笑罵道“你小子這么多年,還是沒有什么長進,跟師傅一個樣。”
孟老三的弟子陳規,在他幼時,經常帶著他在門前的那條小河里摸魚。
十幾年未見,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刀法有望登頂的陳規陳大哥,如今卻變成了這么一副落魄的樣子。
孟游忽然覺得有些心酸。
倒是那陳規灑然一笑,他也只有見到這個弟弟,才能有如此的模樣“與我相熟一事,不要再提。各方勢力眼線密布,一切都得小心。”
孟游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規示意他不用說“關于王立的事情,其實一早我便知曉了。不過他畢竟只是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要想挖出幕后之人,實在有些困難。”
孟游愣了愣,嚴肅的道“與那件事有關?”
陳規點了點頭,喝了一大口酒“在我陳家蒙難之后,師傅那邊便也出事了。這兩件事太過于巧合,讓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孟游看著似乎還有著當年影子的陳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反而是陳規大搖大擺的朝著城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沖著他揮手“別跟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等報了仇,咱們再一起痛飲。”
孟游瞧著那佝僂著背的男子,將想說的話都再次壓在了心里。
而遠在幾十萬里外的戰場上,統領著王家麾下騎兵的王立,臉色陰沉的坐在大帳之中,雙手微微用力,那只由靈力幻化而成的烏鴉就化成了齏粉,消散不見了。
“好一個王翦,竟然將我辛辛苦苦謀劃了五年的靈媒給殺掉了,這就等于將我所需的那枚靈單給毀了。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你了。那個小殿下又是什么來頭?”
大帳的角落里,有一黑袍身影席地而坐,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黑袍內傳出“據說是那孟老三的兒子,不過想來也不過是你們那位皇帝陛下的障眼法罷了。十三年前,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從那里走出,你安心便是。”
“安心?你讓我怎么安心!我一日不能執掌王家,我心里就一日不能安心!”王立狀若瘋癲“老家伙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執掌王家,到時候若是老家伙察覺出了十三年前的那件事,咱們都得一起玩完!”
那黑袍使身影紋絲未動,只是聲音傳出“你當真以為這位王老將軍是那般容易就能解決的?這北境之上不知有多少能人異士都想在這潭水中分得一杯羹,你當真以為我們農家是無所不能了不成,你們北武不僅有陰陽家陸家、儒家朱家,甚至就連法、墨、雜、小說等諸子百家都有中流頂柱在此效力,若是想不露一點痕跡的讓你執掌王家,又不被那位王家老祖察覺已經中了我農家之毒,最起碼還要三年的時間。王立,三年的時間,你還能等得起。”
冷靜下來的王立癱坐在椅子上,滿身都是冷汗。那黑袍身影隨手丟出了一顆丹藥,王立吞服了之后才稍微緩解了些。
“告訴過你不要情緒激動,不然這藥癮再頻繁一些,你可能真的就撐不過三年了。”
王立獰笑著看著那黑袍的身影,大喝道“你們當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