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呂綠馨平刀削豆方是優(yōu)雅從容,周棟展現(xiàn)的簡直就是極致的技巧了。
只見兩道寒光自南北二極射來,初見時還是一泓秋水,刀過卻如流水無痕。
兩刀對切,彼此上下不過距離幾毫米,人人都擔(dān)心會不會兩刀相撞、壞了這兩塊上等的豆方?前廳小姐姐們更是在向上帝不停地祈禱,男神可千萬不要傷到自己的手啊
一切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周棟雙刀齊出,片豆方的速度也自然是呂綠馨的兩倍,還沒等小姐姐們祈禱完畢,兩道南北相向的刀光恰如雙龍相會、并駕騰霄,升到豆方上方后輕輕一個翻轉(zhuǎn),便同時落下。
‘奪奪奪,霍霍霏霏,霏霏霍霍!’
這一曲刀聲是由輕重不同的雙刀同時發(fā)出,若同為樂曲,卻是比呂綠馨先前‘那首’更為曲婉多變,間折轉(zhuǎn)奏,更勝一籌!
‘奪!奪!’
當(dāng)眾人還沉醉在這翻飛雙刀和動人的刀聲中時,周棟忽然雙手一分,兩把刀剁在砧板上,兩塊看似齊整的豆方頓時四散開來,化為一根根長度、寬細(xì)完一致的干絲!
“好刀功,好雙刀!”
易知魚哈哈大笑“好一個雙手花刀啊小子,從今天開始,你的綽號恐怕又要多一個了。周花刀!”
董其深也跟著笑道“周鯰魚、周勞模、華夏面王、華夏酒神、周花刀,好家伙!小師小周啊,我在勤行混了大半輩子,也沒得一個佳號呢,你倒好,一弄就是一大堆。”
“可惜都不好聽!要我說就得把這些佳名改得順口一些、好聽一些。
不如這樣罷,以后小周你就叫‘雙手花刀壓江淮、獨(dú)出八味面中尊,三杯能定天下酒,原是勤行棟梁人!”
黃明舉算是看清楚了,這位以后就是‘掌門’小師弟,馬屁該拍就得拍啊。
別看他和董其深都是勤行老行尊,跺跺腳行業(yè)就能震三震的大人物,要按照古勤行的規(guī)矩,每遇大事還是得聽周棟這個‘掌門’小師弟的。
“這家伙,就會玩弄花活兒!”
呂綠馨心中大是不服,刀功說到底還是為菜色服務(wù),又不是雜耍,要這么比自己是不是還得練雜技去,下次老娘踩著高翹亮刀功,是不是也有加分啊?
看出閨蜜心意,古亞楠生怕這位火爆脾氣的花老板再鬧出什么麻煩來,忙道“周主廚的刀功可真是精彩,也難怪幾位老爺子會這樣夸獎呢。
不過幾位老爺子啊,咱們是不是先評定勝負(fù)啊?”
董其深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刀法再好看,還是得看最后干絲入菜的效果究竟如何。
這樣吧,這道菜在場的行家都吃過,也沒必要真的做出來才能點(diǎn)評。
大家都過去看看吧,相信現(xiàn)在就可以判斷。
師成啊,你是蘇廚的主廚,也跟著過來一起看看吧”
四位老爺子和尚師成走到砧板,仔細(xì)觀察起周棟和呂綠馨切出的干絲,其余人就連另外七名主廚也只能站在一旁等待結(jié)果,沒有資格上前評判。
五人仔細(xì)看過后,董其深微笑道“師成啊,我們心中都已經(jīng)有了評判,不過還是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綠馨是你的師妹,你又是蘇菜的行家,不用拘謹(jǐn),想說什么就說吧。”
尚師成笑道“那我就說了,幾位老爺子相信也看出來了,我?guī)熋煤椭苤鲝N切出的干絲都無半分偏差,都是片方二十四片、而后間隔兩毫米切絲,所得干絲,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樣的干絲,如果是同一位廚師,用同樣的高湯和輔料,最后做出的菜色應(yīng)該是完一樣,沒有上下高低之分。
所以我大膽認(rèn)為,應(yīng)該算是平手吧?”
“呵呵,你以最后的菜色來評判雙方平手,倒也算合理”
董其深笑笑“我和老黃都是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