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綰并不打算就這樣罷休。
“大夫人,還請大夫人給出公道,不要讓朔哥兒白白受這樣的苦楚!”
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采蔻的異樣,她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上前去,義正言辭的道“按照洛水律法,敢不經(jīng)允許在殷家使用本族秘法的,視情節(jié),輕則鞭笞,重則凌遲。”
季綰有些意外,她怎么也沒想到,采蔻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要知道,殷家的規(guī)矩森嚴,她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婢女,若是觸犯了大夫人,怕是難以自保。
何姑心下一驚,采蔻幾個采字輩的丫鬟都是她親自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她在自己的心里,從來就不是如此冒進之人,這是為何?
“大夫人可知道,朔哥兒的脊背被切開時,奴婢看著都嚇壞了,他還那么小,就要承受如此之痛,若是有仇恨,就沖著大人來,為何要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動手,如此卑鄙之人,留著只會成為害群之馬,為害洛水!”
這字字珠璣,句句鏗鏘,季綰的眼里不由泛起水光。
連一個丫鬟都知道的道理,大夫人這些活了半輩子的人會不知道?不過是心里有利弊要去權(quán)衡罷了!
朱樓見自己少主吃虧,護犢子似的站了出來。
“話雖如此,可你又憑什么信口開河的說是我家二姑娘和少主做的,即便是十六爺?shù)呐耍惨v道理吧!”
大夫人只覺得腦袋像是套在鐵鐘里,有人拿了把大鐵勺在上面不停的敲,耳邊全是“嗡嗡嗡”的聲音,心煩無比!
朱樓那丫鬟說著幾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推采蔻,誰知道卻急急一轉(zhuǎn),往季綰而去。
不知道是誰發(fā)出一聲尖叫,人群一亂,有道身影直接飛了過來。
朱樓看著自己的手,驚叫連連,檀歡也嚇得不輕,可她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忙拿出帕子,讓朱樓把傷口包扎好。
“喲,這么熱鬧呢,這是在唱什么大戲?”
門外響起幾聲笑,兩個穿著和洛水大不相同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
龍宇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不由張大了嘴“漠北王?”
她面上一紅,這聲音卻提醒了大夫人。
殷遲收回染了學(xué)的短劍,面色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