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衙役聞言,心頭頓時猛地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跪地的衙役頭頭,眉頭瞬間苦皺,猶豫遲疑著,并沒有動手的跡象。
“公子,這……這不好吧?”其中一名衙役,愁眉苦臉地低聲說道,“唐律中可規(guī)定,不可隨意對人亂用私刑……”
“是啊公子,這不是屈打成招嘛……”另一衙役接著勸解,滿臉苦色。
跪地的衙役頭頭見狀,心頭不由長松了口氣,趕緊提醒李逸道“是啊公子,小人究竟哪里錯了?您無憑無據(jù),可不能隨意對小人用刑啊……”
一時之間,這衙役三人,紛紛將唐律給搬了出來。
他們就不信了,有長樂公主李麗質(zhì)在,何況他們又有唐律在手,難道這公子,還敢對他們亂用私刑不成?
若是他敢亂用私刑,那就是給了他們抓住李逸把柄的機(jī)會。
褻瀆唐律,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呵呵……你們也知道,唐律中規(guī)定,不可對人亂用私刑?”李逸卻是淡笑一聲,頗為可笑地?fù)u頭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忘記了呢!”
跪地的衙役頭頭見狀,以為李逸不打他了,心中一陣大喜,趕緊說道“公子,小人乃是唐人,自然不敢忘記唐律。”
“好,既然你沒忘記唐律,那就好說多了!”李逸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衙役頭頭這時,心中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心想,他終于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便聽李逸突然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之前毆打王忠福之際,可曾有想到過唐律?可曾將唐律放在心上?”
“有,小人有放在心上!”衙役頭頭趕緊回答,滿臉真誠。
只是他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李逸話鋒之中埋藏的陷阱。
李逸笑了。
緩緩走上前去,蹲下身來,看著跪地的衙役頭頭,李逸微笑說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將唐律放在心上,那你可知道,你這是屬于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什么?!”衙役頭頭頓時大驚。
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將唐律,扯到他身上來了?
衙役頭頭認(rèn)真地想了想,當(dāng)他明白李逸話中之意過后,心中不由一陣驚寒,額頭更是豆珠般的大汗直往下掉。
“不,不是這樣的,公子……”衙役頭頭趕緊辯解。
但李逸卻是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著說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還有臉說,你一直都將唐律放在心上?可笑至極!”
李逸不再看他一眼,而是緩緩從地上起身。
目光掃向另外兩名衙役,手指一伸,他便淡漠一笑“還有你二人,明知唐律規(guī)定,明知他有錯,卻故意包庇他,罪加二等!”
“來人!”絲毫不打算給他們解釋的機(jī)會,李逸再次大喊一聲,“將這三人,給我狠狠地打!”
他倒想要看看,這縣衙內(nèi)的衙役,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與何馳山等人狼狽為奸了!
若是果真如此的話,那就說明,整個王家鎮(zhèn)的縣衙已經(jīng)透頂,該換班子了!
幸好,還是有一名衙役,從邊上走了出來,并沒有讓李逸失望透底。
“公子。”那衙役手勢一拱,恭敬豪爽地說道,“他們不敢打,讓小人來!大人治罪有名,小人愿意執(zhí)行公子之令!”
“好!”李逸點頭一笑,擺擺手,看似非常隨意地說道,“就在堂上打!”
“是,公子。”那剽悍的衙役,立馬掄起衣袖,提起棍棒就上前。
那三名衙役,剛剛想反抗,便被剽悍衙役,以一己之力直接摁在地上,他拎起長棍,便重重落在三人后背之上。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