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似乎松了一口氣:“請便。”
弄醒張桂生后,三人起身出谷。
杜哲站在草房門口,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三人走出谷口,又到了那顆歪脖子柳樹下面。
江小刁說道:“這次我們進這邊看看。”
“不行不行,”張桂生慌忙擺手:“這邊不能進。”
江小刁二人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張桂生說道:“里面,有那個。就是那個那個……臟東西。”
“哈哈哈哈,”劉七爺笑道:“我們就是專門對付臟東西的。”
說完抬腿朝里面走去。
“呱呱……”那兩只體型巨大、毛色油亮的紅眼烏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柳樹上。
見到江小刁她們叫了兩聲,又抖動著翅膀向這邊山谷里面飛去。
三人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右邊這條山谷里面的景致,與左邊完全相同。
天上的夕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天色就會黑下來。
拐過一處山腳之后,谷中豁然開朗。
三人不由得呆了一下。
前方有個和剛才那邊完全一樣的草房。
江小刁對劉七爺搖搖頭,意思是這邊并不是障眼法。
眼前這些東西,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劉七爺笑道:“不會這邊也有一個杜哲吧?”
話音剛剛落地,他的眼睛就瞪直了。
草房里走出一人,不是杜哲還能是誰?
杜哲看到三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江小刁抿嘴笑道:“看來還真是有緣啊。”
杜哲臉上露出苦笑:“不知三位回來,有什么事嗎?”
江小刁笑著說:“又走了這么久,又累又乏的。能否請我們進屋坐坐?”
杜哲略一思索之后說道:“請進。”
草房中的情形和之前一模一樣,屋子里十分簡陋,除了一張木板床,和一套桌椅,再沒有其它。
江小刁聳了聳鼻子:“好香。”
杜哲不解地問道:“什么好香。”
江小刁笑道:“這墨香好香,應(yīng)是上等徽州墨無疑。若我沒有聞錯的話,應(yīng)該是績溪的。”
杜哲一時語塞。
江小刁說道:“拿出來吧。”
杜哲略顯茫然地說道:“什么?”
江小刁抿嘴笑道:“無論先生是在作詩還是作畫,都拿出來咱們欣賞一下吧。”
杜哲朝墻壁那邊忘了一眼,然后走到床底下,取出一副畫出來。
這是一副剛剛畫到一半的山水畫。
“好畫,好畫!”江小刁鼓掌笑道:“想不到先生竟是此中高手啊。”
杜哲略顯尷尬地咳了兩聲:“隨便畫的玩玩。”
“隨便玩玩?”江小刁故作驚訝地叫了起來:“先生這么隨便玩玩,就已經(jīng)遠(yuǎn)超當(dāng)世任何一位宮廷畫師了。請教先生,此處這條線條為何如此突兀,似乎與整個畫風(fēng)不符啊?”
杜哲期期艾艾地,不知如何回答。
江小刁提高聲音說道:
“這根本不是同一間草屋。”
“原本就是兩道山谷,地形地貌本就十分相同。”
“不知何時,也不知何人將其人工修整,再種植上相同的植物。”
“若干年之后,看上去就是一模一樣的。”
“其目的就是要迷惑進來的人,以為是走進了迷宮,又回到了原處。”
杜哲不服地說道:“那我問你,我這個活人怎么解釋?”
江小刁哈哈笑道:
“這就更好解釋了。”
“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