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孿生兄弟。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外人分不出來。”

“不過，我特別留意了你的衣服的新舊程度。”

“尤其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你的衣服下擺這一處被荊棘劃破了。”

“所以雙胞胎的可能就相對小了。”

“那么就是另外一種可能。”

“兩條山谷之間，有一條地道。”

“你可以通過地道來去自如。”

杜哲冷笑一聲說道：“自以為是，自作聰明。”

江小刁也冷笑一聲：

“谷口歪脖子柳樹上的烏鴉，是你養的。”

“隨時可以對你通風報信。”

“真要我證明，其實也很容易。”

“劉七爺，我就在此地。你現在過去原來那個山谷，看能不能遇到杜哲先生？”

劉七爺應了一聲“是”之后轉身要走。

“不必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了出來。

草屋靠山崖一側暗門中走出一個人，鼓掌說道：“天師門下，果然名不虛傳！”

見到此人，杜哲連忙施禮。

只見來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骨伏犀，顴骨雙突。

“殘月居士拜見天師。”

劉七爺訝道：“居士大人認錯了，在下不是天師。”

殘月居士微微一笑：“我知道。”

聽到這句回答，江小刁等人不由得狐疑地望著他。

殘月居士繼續笑著說道：“不過，天師之女，如同天師親臨，我等自當以天師之禮待之。”

這次連江小刁都不免愣住了。

殘月居士笑道：“天女對杜哲之分析，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在下雖才疏學淺，卻也不是眼瞎之人。”

“僅僅靠嗅覺就能聞出在下所用墨汁產地，必定是自幼居于文房四寶之中。”

“尋常人家，乃至富商權臣，即便家財萬貫，家中女子也是唯德不唯財，怎能如此熟悉？”

“大家出身之才女并不少見，但怎會置身于荒郊野嶺之外，卻視若無物？”

“姑娘殺爽英姿，卻又深通文墨，世間少有。”

“再觀姑娘面相，神光內斂，三花聚頂。當是有高人洗髓。”

“適才有聽聞這位道兄乃天師門下，故而姑娘之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再否認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江小刁當即施禮道：“先生慧眼如炬，謬贊小刁了。”

殘月居士也不多言，吩咐杜哲前去準備吃食。

看來他才是此間主人，杜哲應是他的隨從奴仆之類。

江小刁直點主題：“我這位同門頗通相人之術。之前相出那位杜先生乃是守陵人，不知是否看走了眼。”

殘月居士看了一眼劉七爺說道：“恐怕這位先生不是相出來的，而是使了手段，查出杜哲身聚老陰之氣吧。”

劉七爺被人一下子就揭破了，當即老臉一紅，算是默認了。

殘月居士倒是直爽：“不錯。這杜哲確實是守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