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刁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們現(xiàn)在這群人中,張桂生是個普通的農(nóng)夫。
殘月居士和杜哲雖然會武功,屬于“會武功的普通人”。
而自己,正處于空靈期,屬于“會修行的普通人”。
可以說,面對這種非人類范疇敵手的時候,只有劉七爺有一戰(zhàn)之力。
其他人出了問題還稍微好辦一點,但是如果出問題的是作為主力軍的劉七爺,那就麻煩大了。
劉七爺?shù)哪樕兊脽o比猙獰,身子也在不斷地抖動著。
只見他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悲壯,緊接著怒吼一聲,撿起地下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心窩,猛地扎了下去!
江小刁等人紛紛尖叫起來,但由于變故來得太快,根本來不及上前阻止。
就在這時,劉七爺?shù)牧硗庖恢皇直鬯坪醣涣硗庖环N力量控制著,猛地抓住了刺向心窩的匕首!
鮮血汩汩而出。
那只手臂似乎絲毫不覺得疼痛一般,死死地抓著匕首。
劉七爺又是一聲怒吼“去死吧你!”
拿著匕首的右手猛地向回一抽,從左手中拔了出來,再度朝自己的心窩扎去!
幾人都已經(jīng)嚇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突然,有一聲瘋狂的慘叫傳來。
奇怪的是,眾人并沒聽到任何聲音,但是就是感覺又一面一個“聲音”。就好像有什么東西,一下子被人打散了一樣。
緊接著,劉七爺仰面倒了下去,整個身子直挺挺摔在地上,泛出轟的一聲悶響。
江小刁急忙沖了上去,拿手去探面如金紙的劉七爺鼻子。
“師父,我沒事。”劉七爺掙扎著坐起身,呸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娘的,和老子比狠,還差了那么點?!?
說這話的時候,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著,可見也是心有余悸。
劉七爺繼續(xù)說道“那個誰,張桂生,你去幫我看看,躺在那里的兩個家伙要是沒死的話,就把他的衣服扒一件過來?!?
張桂生傻愣愣地問道“扒哪個的?還是兩個都扒?”
劉七爺不耐地說道“隨便扒一個?!?
雖然不知道劉七爺要做什么,但既然他吩咐了,張桂生自然也就照做了。
張桂生走到其中那個身形較高的官差身邊。
這個身形較高的官差依舊昏迷不醒,張桂生順手探了一下鼻息,對劉七爺點了點頭,示意還有氣。
這個身形較高的官差非常健壯,脫他衣服時要先把他搬起來,用手扶著。
看到他這么費力,殘月居士二人忙上去幫忙。
“是你們老婆嗎?這么客氣干嘛!直接用腳,一腳踹翻過來就得了?!焙苊黠@,劉七爺對這兩個棺材可沒什么好氣。
張桂生脫下那個身形較高的官差的衣服之后,拿在手里走回來,遞給給了劉七爺。
本來以為劉七爺是要用他們的衣服做什么法術(shù),誰知道他接過衣服之后,直接一口就咬在那個身形較高的官差的衣服上,然后用手猛地一撕,“嘶”的一聲,把這件上好的官服撕下一片長長的布條來。
劉七爺拿著布條就往自己的傷手上綁著,江小刁急忙上前接過布條說道“這樣的事說一聲就行了嘛。”
“多謝師父了。”劉七爺答道,隨即又問了一句挺莫名其妙的話“師父,你有沒有覺得這里很不對勁?。俊?
江小刁心想你這不說的廢話嗎?事情都這樣了,大家都親眼目睹了,能對勁嗎?
但既然劉七爺這么問,肯定有他的理由。
于是想了想之后說道“我們,是不是被迷住了?”
不等劉七爺回答,似乎有什么聲音從院外傳了過來,幾人神色一變。
聲音更加清晰,這次江小刁她們聽清楚了,是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