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搖搖頭,她昨晚大致翻了那本《農種全書》,發現這里小麥、稻谷、大豆、玉米都有了,竟連土豆都是有的,但還是被她發現了一條漏網之魚——番薯。
就算沒有實際操作過,但楚秀還是知道番薯的畝產量是農作物之最,具體數量她不清楚,但絕對比玉米還要高,可惜這里還沒有。
楚秀有心找到這番薯,但這事畢竟急不來,因此就沒有說出這句話,只是暗示她明年可能不再種水稻了。
他們這里偏北,冬天的時候比較冷,因此很多作物每年只能收獲一次,就拿水稻而言,每年也都是四月份種,八月份收,剩下的時間都是空著。
玉米花生雖然十月份收獲,但這么算下來,土地一年大多半的時間都是空著的,也太浪費了。
楚秀有心種一茬冬小麥,只是上次她去鎮上的時候問過,他們這里的小麥太精細,都是春天種的,等再問是否有冬小麥,人家還以為她異想天開呢。
番薯她一時是拿不出來,但是有農場在,大概可以幫她進化種子的。
這些天她比照了收獲的第一茬蔬菜和第三茬蔬菜,明顯第三茬的蔬菜更優質,味道也更鮮美,因此楚秀才敢大膽設想,如果自己多耕種幾次,次次都用新種,那么是不是可以收獲到抗寒抗旱的冬小麥呢?
楚秀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方法,滿心希望自己的種子早一點兒進化出來。
不過現在也不過四月份,算算時間還有幾個月呢,她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種子更新換代!
陳良媳婦是暈乎乎的走回家的,剛到家就癱倒在床上,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把陳良嚇了一大跳,“咋回事,孩他娘?”
幾個孩子看到她這副神色也趕緊逃的逃開,跑的跑開,唯恐殃及池魚。
陳良到底是家里的頂梁柱,雖然現在癱瘓了,但心智又不傻,一看媳婦這個樣子就知道又在外面受委屈了,暗嘆一口氣,“是我拖累了你。”
以往他這樣姚小花保管心疼,可今天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吃嗆藥了一樣,張嘴就開始嘟囔起來,“你這是啥意思,是不是又尋死?我是嫌棄過你,還是打過你,不還是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到底想怎樣?”
說到這兒就來氣,只不過她一項不善言談的,又色厲內荏,別看嘴巴說的怪嗆人,但是漏洞一抓一大把,只是陳良不想跟她講究罷了。
她可能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了,眼淚倏地流下來,看著陳良就開始嚎啕大哭。
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陳良瞬間懵了,復又想到什么趕緊繳械投降,端正好自己的態度,“好吧,是我不對,誰又惹了你?”
別看姚小花在外面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在家就跟林妹妹一樣,動不動就流眼淚,以前他就怕她哭,現在倒下了,依舊怵她的眼淚,更何況這回還是嚎啕大哭。
伸手揉揉她的背,“你別哭,我心慌。”
幾個孩子趴在窗戶底下面面相覷,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最后還是黑妞聰明,手腳麻利的打了一盆水,然后端到屋里面,只是她到底是一個大孩子了,不好老呆在父母房間里面,只能放下水盆就走人。
“咋回事,咋回事?”
幾個弟妹嘰嘰喳喳的問著,黑妞搖搖頭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的擔憂泄露了她的狀態。
“娘要走?”黑妞的弟弟叫棟梁,今年12歲,是半大孩子了,這些年他也在外面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大都是“你爹不行啦,你娘不要你啦。”
每次他都斬釘截鐵的反對說不是,可是今天聽聞娘親哭,小小的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心里竟也信了那番話。
剩下的幾個都是毛頭孩子,一聽大哥這樣說,一個個的都哇哇的哭起來。
只隔著一道墻,姚小花聽的眉頭直跳,“小癟犢子,三天不打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