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猜稱,當天晚上,冷岳宏的父親讓他帶著一批雇來的工人,去墳地中挖開起棺,然后裝上一輛汽車,然后運到倉庫之中,再裝進一個集裝箱內。
冷岳宏對當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而且他不在場,只知道當時之所以要裝進集裝箱內,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那是一口棺材,所以故意與其他的木質家具混在一起。
而為了運送冷岳宏爺爺的棺材,冷家也想辦法賄賂了t國和香港地區的海關,不過此事也好疏通,畢竟那是棺材,不是其他的什么違禁品。
冷言卻忽然問“當晚挖掘棺材出土的都是冷家人嗎?”
信猜搖頭道“不,是老爺讓我從市場上找來的工人,而且必須要本地人。”
冷言自言自語道“外面找工人,還需要找本地人?”
這不是很奇怪嗎?冷言心里這么想,于是找了借口讓信猜去準備晚飯,自己則和冷岳宏來到花園之中。
冷言道“冷先生,這種事,應該只找家里人,為什么你父親不僅要在市場上去雇傭工人,而且還堅持要找本地人呢?這是個小鎮,不都是本地人嗎?”
冷岳宏想了想道“雖然這是小鎮,但是也算是本地的一個重鎮,交通四通八達,很多貿易都要通過這里,就像是個中轉站。”
冷言道“可以去你爺爺以前的墳地看看嗎?”
冷岳宏道“當然可以。”
兩人也不吃晚飯,立即動身就去了山里。
冷岳宏爺爺的舊墳所在地,在小鎮緊挨的山中,這里有一種樹的名字叫梅寶,學名叫印茄。這種木材重且堅硬,自身還帶特殊的花紋,符合要求木材耐久,強度大,有裝飾要求的場所,又有一種稱呼為寶木。
而稱為寶木的原因,就是在當地人心中,這種樹木屬于他們的立足之本,從古至今,修建房屋幾乎都用這種木頭,而且木頭防腐性能也上佳。
冷言和冷岳宏來到舊墳前,冷岳宏卻納悶道“原來這是一片平地。”
而如今,這里已經長成了一片樹林,長的都是梅寶樹。
冷言尋思片刻問“你們從這里到香港多少年了?”
冷岳宏道“不到五年。”
冷言皺眉“五年時間,樹木怎么會長得如此茂密?你是不是記錯了?”
冷岳宏道“絕對沒有記錯,我記得要來到這里必須穿過一條小河,就是先前我們走過的那條,走過小河之后大概兩百米就是墳地。”
是呀,奇怪了,不管怎么變,河流的位置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冷言畢竟是開棺人,他在冷岳宏所指的位置開始勘查起來,直接挖土檢測,在周圍挖了許久之后,取了土樣,而他的檢測方法竟然是用舌頭嘗,這讓冷岳宏覺得很是不解。
冷言嘗了幾種土樣后道“奇怪了,這里的泥土竟然有一股芬芳的香味。”
隨后,冷言擴大了范圍,在周圍找了一圈,發現除了冷岳宏所說的那塊地方,其他位置的泥土都是腥味極重。
這種情況,冷言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總覺得那塊地下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否則泥土不會發出這種香味,更奇怪的是,在那塊土地上長出的樹木并不會發出香味,相反帶著一股奇怪的惡臭。
土散發香味,而樹木卻帶著惡臭,這里到底是怎么了?
冷言朝著那條河走去,聞了聞河流中的水,也嘗了下,水沒有任何問題。
這就奇怪了,泥土和水源是會互相影響的,這么看依然是那片土地有問題。
冷言和冷岳宏返回宅邸,向信猜提出要挖開土地的要求后,信猜立即道“少年,您忘了?當年您爺爺立下了遺囑,說不能動土的。”
冷岳宏卻道“可我父親已經動過了,我再動不算是違背爺爺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