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也是你叫的嗎?”
莫名的,墨蕭心里極其不舒服。楚沉是誰?身邊的女子不計其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楚沉反手一拳,“名義上的王妃而已,你這么在乎給誰看?”
墨蕭嘴角一陣火辣辣的疼,熱熱的鼻血從鼻子中流出來。
“吱呀”門從里面打開,蘇念卿從里面走出來,兩人立即松開手。
蘇念卿重新打扮過,用胭脂蓋住蒼白的臉,嘴上上了口脂,看起來沒剛才憔悴。
兩人緊盯著蘇念卿,看上去與剛入宮時無二,只是剛才歷經了一場生死。
墨蕭上前,“你……怎么樣?”
今天發生的一切他無比震驚,心里太多的疑問。
蘇念卿雙手握在身前,因為左手不緊緊握著右手,右手就會不自然地垂下。
“笨女人!”楚沉白了蘇念卿一眼。
兩人看了一眼楚沉,默契地沒有說話。
“今夜遇刺,還是……讓父皇知道的好,這宮里的守衛也太差了些。”
墨蕭第一次這樣吞吞吐吐,因為,他說謊了。
蘇念卿并未拆穿,只看著墨蕭,那眼神太過復雜,墨蕭竟有些想躲開她的凝視。
“走吧,再不走怕是晚了。”
蘇念卿說著走上前去,沒有顧墨蕭。
“你不要命了嗎?”
楚沉在兩人身后大喊,他知道蘇念卿的傷,若是傷口再裂開,她的手就真的廢了。
墨蕭恬不知恥地伸出手,“有什么好藥都拿來。”
楚沉白了他一眼,抬眸看著蘇念卿,“小野貓,你可要記著你欠我的棗泥酥。”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要死的時候才吃。”
“……”
一句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
蘇念卿接過藥丸,“蘇念卿欠你的一定還。”
可是她不知,她將會還不起。
兩人來到皇帝寢宮,微弱的燈還亮著,皇帝的影子被燭光映在窗臺上,果然他還在等著這場好戲。
二人進去,規規矩矩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放下手里的書,頭也不抬,“這么晚了,找朕何事?”
說得云淡風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干。
墨蕭抬頭,“稟父皇,方才兒臣與王妃回宮時在路上遇襲。”
皇帝抬頭看向墨蕭,故作驚訝,“有這事,可有受傷?”復又將目光轉移到蘇念卿身上,“譽王妃可有受傷?”
重點還是關心蘇念卿受傷沒有?
“回父皇,兒臣并未受傷,王爺護著兒臣,只是王爺受傷了。”
蘇念卿這話回答得毫無破綻,墨蕭確實是受傷了,嘴角處一大塊青紫。
“是嗎?蕭兒。”
“蕭兒”兩字拉得老長,似是另有所指。
“是!”
一個字擲地有聲,蘇念卿卻鄙夷不屑,墨蕭一直都是這般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