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
奶媽聽聞蘇念卿這話更蹬鼻子上臉,她以為蘇念卿是怕她的,于是陰陽怪氣地道:“我們做下人的哪里比得主子,是吧王妃?”
這話是把蘇念卿也比做下人了?奶媽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逢英急忙扯她的衣袖,可她肥胖的身體一甩就將逢英的手甩開了。
蘇念卿臉上仍是那不變的笑意,梨渦淺淺,惹人喜愛。
“吳娘說哪里的話,您在這府上也是半個主子吧!”
奶媽抱著手,“我可不敢自抬身價,麻雀窩里長大的,就算飛上枝頭也難變成鳳凰的。”
這指桑罵槐的話自是誰也懂的,她是說蘇念卿出身卑微,即使她哥哥是鎮(zhèn)國大將軍,可是也難掩她卑微的出身。
玉竹忍不住開口,“你這話什么意思?”
奶媽更是不得了,直接越過蘇念卿指著玉竹,“這里何時輪到你個下人說話了?”
樣子跋扈無比,像極了府上的正主。
蘇念卿上前一步擋在玉竹身前,“吳娘,管教下人就不勞煩你了。”
今日蘇念卿也算是一再給她面子了,可奶媽早就懷恨在心,一直想找機(jī)會給蘇念卿一個“教訓(xùn)”,今日得了機(jī)會還不得翻了天。
玉竹嘟著嘴,眼神毫不畏懼地看著奶媽。
奶媽竟挽起袖子要打玉竹,蘇念卿如何見得奶媽這副模樣?伸手拉過奶媽的手,手上一用力奶媽便摔倒在地,肥胖的身體敲得地上一震。
眾人聽到聲音都過來看,一看是王妃打了奶媽,沒有一個人敢去扶她,都只敢干看著,奶媽在地上大喊大叫“我若有罪自當(dāng)?shù)韧鯛敾馗辖淮罄硭绿幹茫蹂慰噙@般動用私刑,要將我置于死地?”
蘇念卿自然知道她自己用了多大力度,摔疼是真的,若說傷了筋骨絕不可能。
于是蘇念卿對著奶媽說道:“吳娘怕是真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各種身份?大理寺豈是你去得的?”說完又掃視一眼眾人,“所說此前無罪,今日光憑你這一句便能立即處斬了。”
確實(shí)如此,大理寺不是人人都能進(jìn)的,她雖是王府奶媽,可她終是脫不開奴籍。她說犯錯該送大理寺,那便是把自己當(dāng)王府的主子了。
奶媽雖在王府飛揚(yáng)跋扈,卻是個不識大字的,聽了蘇念卿這話才知自己說錯話了,于是立即哭起來。
“我在王府二十三年,王爺念在吃我一口奶水的面子上從未說過我一句重話,今日卻被王妃如此羞辱,王妃干脆將我這把老骨頭打出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