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贏了,恐怕也難免留下暗傷,可蘇信的真氣一股股源源不斷地進攻,他也只能勉力抵抗。
金烏西移,玉兔升天,周而復始。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謝煙客已然面如金紙,蘇信也面色蒼白,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分出勝負。
忽地,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威猛老者入了松林,大喊大叫道“謝煙客你這狗賊去哪兒了,老夫苦苦等了你兩天兩夜,你居然都不露面,莫非已經棄了這摩天崖,從此再也不叫摩天居士,而是叫狗屁居士了么!”
謝煙客和蘇信聽了這老人的聲音,面容一動,卻是各不相同。
謝煙客面如死灰,心下惶惶,蘇信卻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老者跑過來,看看謝煙客,又看看蘇信,仰天大笑道“謝煙客你這老賊,怎么敢和我恩公比拼內力,若非我大悲老人來了,恐怕還險些叫你得手。”
說罷他又細看兩人臉色,搖頭道“不對,不對,就算僵持下去,謝老賊你也必輸,只不過既然我來了,就不能叫你們真氣枯竭,否則謝老賊死活我不管,恩公卻難免卻受點兒內傷。”
說著,大悲老人在謝煙客和蘇信身上連點了幾下穴道,而后雙手各按在兩人背上,朝著謝煙客狠狠道“我來給你們搭個橋讓各自真氣都回到體內,你要是敢不配合,我立刻便毀了你心脈。”
而后,蘇信便感到一點兒熱心緩緩從背后延展到心口,自己的真氣本來與謝煙客龍爭虎斗,這時候忽然有另一股勢力過來勸架,他順著那股熱氣將真氣緩緩引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脫離了比拼真氣的狀態,緩了一口氣,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真氣只剩下不到一成,暗自驚心,覺得自己小瞧了天下英雄。
那謝煙客則雙眼一翻白,暈倒在了地上,大悲老人也不管他,只是問詢蘇信覺得是否安好,還再次輸給了蘇信一些真氣,好讓他更快緩和過來。
過了良久,蘇信臉色才恢復了紅潤,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大悲老人,起身輸了一點兒真氣給謝煙客,見他悠悠轉醒,方才說道“謝前輩武功高絕,在下佩服。”
謝煙客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半晌幽幽一嘆,說道“江湖中果然是后浪推前浪,我果然老了么!狗雜種那小乞丐前些日子被長樂幫的人帶走了,非說他是長樂幫幫主,你要找他就去鎮江吧!”
而后拂袖而去,那大悲老人嘿嘿笑道“謝老賊,你可別跑遠了,過些日子我還來找你切磋武功,今天你真氣耗盡,老夫就先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