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回到茶館,見胡從心正與那小孩逗著玩,笑道:“眼看著要下大雨了,咱們在城里住一天再走,正好在城里逛逛。”
茶館老板忙里偷閑道:“下雨了確實不好趕路,你們往前走點兒便有客棧,去那兒先住下吧。”
蘇信謝過老板,付了茶錢,便領著胡從心走了。
胡從心跟上急忙問道:“怎么樣,查出來是誰家的孩子了么?”
蘇信道:“城里關家丟了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家的,不過這城里不太平,今天關家去從城外找孩子,鬧得死了不少人,咱們這兩天先在城里住下,這事兒過去了再走。”
胡從心道:“要不下午我出去查訪查訪,錦衣衛的牌子還在我這兒呢,我去問問他們看看有沒有啥消息。”
蘇信搖頭道:“不必了,能不麻煩別人就不要麻煩別人,跟錦衣衛牽扯多了沒什么好處。關家跟謝太康有親,已經派人去請了,他來了這事兒也就差不多能解決了。”
胡從心道:“那你說他們害這孩子干什么,專門偷人家孩子,難道是…情敵?否則的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害孩子干啥啊?”
蘇信搖頭道:“別急,人家既然大費周章撒了餌,就一定在暗處等著魚兒上鉤,咱們不必多操心,照顧好自己和這孩子就行了。”
胡從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為孩子擋著雨進客棧去了。
蘇信在自己的房間里,一邊喝著清茶一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思索這兩日的事情,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關鍵,卻又好像在云霧之中。
黑衣人偷小孩,謝夫人小孩丟失,七里灘圍殺,古怪的玉笛聲,這些事好像又有聯系,又無聯系,讓他很是摸不著頭腦。
但那些人大費周章,一定有些什么目的,偷了二師兄的孩子就等于得罪了謝太康,誰會想要得罪這個名副其實的武林至尊呢?
哪個組織會閑著沒事得罪武林高手呢?
不對,沒人回無緣無故和人結仇,但如果謀劃得當,是不是能夠讓二師兄和某些人結仇呢?
蘇信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光,暗道偷孩子莫非是禍水東引的一招?
蘇信忽地拍拍自己的腦袋,明明那偷孩子的兇手還在關府,自己又何必在這兒苦想,等師兄來了讓師兄去審問即可。
多想無益,蘇信盤膝在床上運行九轉玄功,不覺已到夜里。
蘇信耳朵微微一聳,忽然聽得胡從心房中有些異動,他急忙縱身過去,只見胡從心抱著孩子呼呼大睡,一條翠玉一般的青蛇卻是爬到了那孩子脖頸之間。
蘇信眼神一冷,見那小蛇張開嘴巴,一雙毒牙青翠欲滴,沒有尋常毒液的腥臭之氣,反而隱隱有一股清香,不動聲色地用手一抓,便把那小蛇憑空攝起,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輕輕裝了進去。
那小蛇在玉瓶中掙扎,卻又如何能在光滑玉壁上游動,蘇信見他胡從心還在酣睡,無奈地搖搖頭,輕聲回屋去了。
他看著玉瓶中晶瑩如玉的小蛇,暗暗一笑,這小蛇一看就并非凡物,想來那主人不會輕易舍棄,這么一來,自己便不用去苦苦追蹤,只等著人家找上門即可。
找一個故意躲著他的人很難,讓別人找他卻容易地多。
蘇信將那小蛇倒出來放在桌上,只見那蛇渾身碧青,就連眸子也是青色,這青蛇不過巴掌長短,乍看之下倒像是一片竹葉。
青蛇一到桌上便要滑走,速度頗快,蘇信探手去捉,卻被那蛇兒回手咬來,蘇信雖然在手上裹了一層靈氣,仍覺手上一陣刺痛,見那蛇兒眸子無情,再也不敢亂試探,謹慎地掐住七寸再度放在了瓶中,找了一個塞子連瓶口也堵上,生怕它偷偷溜走。
“莫非這江湖中人,近來都不興練武,全都養蛇養蟲了,真是古怪。”蘇信將那玉瓶放在桌上,喃喃自語著回到床上錘煉靈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