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這些城區。據我所知金雞湖有家快艇俱樂部,他們有可能會比較熟悉蘇城市區河道。蘇城水系發達,也好玩;肯定有人好奇會到河道里去玩,只不過不會讓我們知道而已。”
“我聽說很多河道都崩塌了,是死胡同。”元同澤有點懷疑王大志的話。
“蘇城的河景多美,有機會、有能力你不逛逛?南城以前都是漁民,熟悉河道的人海了去。大家這幾年剛洗了泥腿子上岸罷了。”王大志嗤之以鼻道,“雖說城內河道確實有很多死胡同,但對熟悉的人來說不算什么。”
杜微突然也有點驚喜地看了元同澤一眼,“表哥,你可認識金雞湖游艇俱樂部的人?”
“不認識,我幫你問一下。”
沿著太湖大道,杜微歡快地開著i載著元同澤,眉梢充滿笑意。大隊長疲憊地坐在副駕,累日的奔波好像終于有了點眉目。他悄悄地捏了下女孩的手,“小木,我愛你。”
車子跑地更輕快了起來,艷陽天哪。
——————————————————————————————————————
周六的下午,所有參戰隊員一個休息的都沒有。大家齊集在案情室,張天成上來就一通無名火。性質如此惡劣的一起案件,眼看就辦成了無頭案,擱誰身上也開心不起來,關鍵是這幾年蘇城“天網”系統的建立很是給了大家保障的,這么光天化日下的犯案對“天網”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所有小組又把各自掌握的案情細節過了一遍。案發現場唯一活著的朱建華已經被醫生宣布為植物人狀態,連看護的刑偵隊員都被張天成撤了回來。
對涉及案件的農行、四公司、皇甫成、李達、朱建華等人員關系通過技術手段的跟蹤摸排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案發方圓三公里能找到的攝像頭被隊員們翻看了幾遍,仍是沒有得到蛛絲馬跡。
槍支線索經過彈道比對沒有任何結果。在中國,槍支被嚴格管制,正因為此一旦涉槍,槍支的來源反而最難追蹤。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案發前的某個時刻。沒有兇徒,只有死者和一個瀕死的植物人。
等到張天成發完火,元同澤站了起來,清了清嗓音說道“綜觀整個案件,目前對我們有價值的線索只有環衛黃阿姨的兩條黑色的雨傘和黑色的褲子。然后兇徒人間消失。大家覺得可能嗎?可能嗎?為什么我們工作這么長的時間沒有獲得有價值的線索?是不是我們的方向錯了,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
張天成贊許地看著元同澤,期待他繼續下去。
“犯案有幾個要素目的、人物、場景、手法、路線,還有一些客觀條件。客觀條件帶有很大的偶然性,作案者一般無法控制。作案目的是驅使動機,這直接決定了案件的性質,也決定了兇徒的犯案決心。一個只想小偷小摸的人不會去殺人,除非客觀條件改變。”
“而犯案決心又決定了犯案者如何制定作案場景、手法和路線。請注意大家通常認為作案場景是客觀的,作案者無法改變。我不這么看,我認為作案場景是能夠改變的。比如如果我知道要去殺人,我當然會更傾向于選擇夜晚、雨天、沒有攝像頭等場景。如果我只是偷竊,那我對場景的選擇就會粗略很多。”
“有了場景,我就會考慮作案手法、撤退路線以及隱藏行蹤的問題。”
“本案,我們知道兇徒是明顯的伏擊式作案,目標明確、手段狠毒。取款日也就是作案時間兇徒是沒法決定的,除非是李達參與了此案。但兇徒顯然是知道蘇荷會在那個時間點去取款,并且應該知道是一筆巨款,這一點非常關鍵;兇徒對蘇荷一行當天的行程是了如指掌。那么能夠掌握蘇荷行程的人有誰?現在沒有線索指向李達有參與痕跡,要么是李達隱藏太深,要么是一個非常了解李達、蘇荷,包括朱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