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中,林正君和傅青云正昏昏沉睡,藍衣男子重重跌落船中,林正君一驚醒來,睜眼愕然望著滿身是血的藍衣男子,不知所措。
藍衣男子把衣袖從衣服上撕下,將兩處較為嚴重的傷口包扎了,向林正君抱拳道“打擾了。”
林正君緊張回道“沒……沒事。”
藍衣男子面色有些蒼白,看了看躺在林正君腿上渾身是血的傅青云,問道“他怎么了?”
“我哥哥他受傷了。”林正君怯聲說道。
“你能救救我哥哥嗎,他傷得很重。”
藍衣男子搖搖頭,挪一步坐到林正君面前,伸手探了探傅青云心脈,蹙眉道“小弟,對不住,我身上也沒有藥。”
藍衣男子接著細細查看傅青云背后箭矢,見箭矢周圍衣服上染了一灘黑血,驚疑道“你哥哥中的是毒鏢,看出血的顏色,這毒還很不簡單。”
林正君聞言大哭。藍衣男子嘆了口氣,問道“小弟,你們準備去哪兒?”
“我們也不知道去哪兒?”林正君茫然道。
“既然如此,你哥哥又被毒箭所傷,不如到我們莊上去,或許你哥哥還能有救。”藍衣青年語氣甚是客氣。
“好啊!”林正君轉悲為喜。
藍衣男子和林正君輪流劃槳,沿著河流一直往大山深處劃去。
見傅青云仍然雙眼緊閉,林正君不時從河里取點水敷在他紫烏的雙唇上,心中憂心如焚。
眼看太陽逐漸偏西,小船轉入了一條不寬的小河,兩邊山勢漸漸變得陡峻起來。遠處群峰羅列,峰頂白雪皚皚,如屏如障,煙云變幻,如錯步走進了一片精靈故土。
在狹窄的河道行駛了約莫一盞茶光景,眼看前面峭壁直插河間,疑是山窮水盡,待駛近一看,山崖峭壁上一個黑漆漆的溶洞,深不見底,僅可容一小船通過。
楚文景毫不遲疑劃動小船,小心翼翼的往那溶洞靠去。進洞后,眼前光線越來越弱,再過得一會,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楚文景也不再用劍劃水,只是用劍往兩邊洞壁上推去,聽得洞頂水珠落入河中“滴滴”脆響,靜謐幽深得怕人。
林正君從未見過此景,心中有些害怕,問道“文景哥,這是要往地心去嗎?”
“這是一條暗道,直接通往我們楚戟山莊,外人很難發覺。這條暗道全部在溶洞里面穿行,長約百丈。山上還有一條隱秘小道通向莊里,但比這條暗道卻是難行得多。”楚文景說道。
水道幽深狹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黑水道中又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前面漸漸顯出光亮,河面變得寬闊起來。
出了洞,一幅壯闊景象赫然呈現眼前。只見層巒疊幛的群山之間,一面月芽狀的湖泊呈現眼前,湖面廣闊、波光搖曳、水天一色。遠處山嶺陡壁間一條飛瀑,垂落而下,映著夕陽余暉,閃現淡淡七彩,發出淙淙雷鳴。湖岸一側,一面較為平坦的谷地在群山環抱之中,谷地內阡陌縱橫,一方方如棋盤格子的良田,各種農作物隨著微風波浪起伏。群山腳下,翠綠山林掩映下,一片白墻灰瓦的山莊,依山而建,耳聽得蟬鳴犬吠,一片安寧景象。
駛近湖岸,只見一條青石鋪成的平坦道路,從湖邊直通山莊;山莊前,一方巨石上書著“楚戟山莊”幾個大字,金光閃閃,字體蒼勁有力。
望見湖面上小船過來,早有幾個青年從山莊飛身過來,背起楚文景,抱了傅青云,急急往山莊奔去。
……
一套四合小院內,傅青云和楚文景臥睡病榻上,林正君守護在旁。一須發花白,慈眉善目的老者俯身探脈,眉頭緊鎖。
四合院干凈整潔,正屋門楣上高懸一匾,上書“神醫堂”三個濃墨大字。
此時門外匆匆進來四人,當頭一人身著寶藍羅綺長袍,六十開外;其后緊跟一位年約五旬中年,絡腮胡須,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