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臉,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最后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臉色冷峻,棱角分明;女的雙眸清澈,生得一副標致的瓜子臉,深藍緊身衣裝,給人一種干練的感覺。
“文景!”四人剛跨進門,當頭那人就焦急呼喚。
“師傅!”楚文景趕緊從病榻掙扎起來,當頭那人伸手止住。
“宋伯,大師兄怎么樣?”標致女子急切問道。
宋伯道“文景傷勢不輕,還好都是外傷,只是失血過多,須好生調理。同文景同來的小兄弟受傷較重,一時半會恐難康復,更要命的是身中毒箭,還需詳加診斷。”
四人聞言朝傅青云看去,神色一緊。
此時傅青云仍昏迷不醒,嘴唇烏黑,面色蒼白。宋伯已給傅青云喂了一劑內傷藥,又詳細查看傅青云背部的毒箭。
宋伯用白布沾了一點背部的血污,嗅了嗅,面色微變,忙吩咐身旁一女童道“婉彤,取仙鶴草藥粉過來。”
宋伯重新拿出一塊白布,在手上包好了,小心翼翼從傅青云背部拔出毒箭,敷上女童取來的草藥粉止血,又上了止痛藥物開始包扎。
傅青云痛哼一聲,悠悠醒來。
“哥,你醒了。”林正君守候在旁,見傅青云醒來,忙握住傅青云的手喚道。
此時天色已晚,宋伯拿著毒箭湊近油燈細細觀察。楚文景從病榻半坐起來,將林正君和傅青云向眾人一一引見。林正君一一作揖見禮,傅青云則只能以目示意。
堂中幾人,分別是莊主楚天歸,兼楚武堂堂主,也是楚文景的師傅,臉型方正,頭發花白,面色慈祥;一臉絡腮,古銅膚色的是豐谷堂堂主權士忠;年輕的一男一女,約莫二十出頭,是楚武堂的楚君信和楚雪怡,看兩人眼神,似是情侶,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宋伯是神醫堂堂主,和楚天歸年歲相仿;宋伯孫女宋婉彤,清麗羞澀,生得眉目清秀,唇紅齒白,雖然年紀尚幼,卻是標準的美人胚子。
宋伯拿著毒箭觀察半晌,小心翼翼放入旁邊另一玉瓶中,瓶中盛滿了紫色藥液。
過了片刻,紫色藥液開始翻滾沸騰,噼噼啪啪像是油炸螳螂,緊接著從瓶口冒出一團團黑色霧氣。
待黑氣散盡,眾人湊近一看,只見藥液上浮起一層黑色黏稠物,狀似死去的小蟲子。
“此毒已十幾年未見,沒想到今日又現身江湖,看來邪教又要興風作浪了。”宋伯驚嘆道。
“這是什么毒,與邪教有關?”莊主楚天歸問道。
宋伯遞了個眼色,引著楚天歸等人出了堂屋,來到神醫堂外院壩,小聲道“如果所料不差,此毒就是金烏教專門培育的,江湖聞名色變的望月蟲!”
“宋老可能解此毒?”楚天歸問道。
宋伯搖搖頭“此毒乃是望月蟲這種小蟲子作怪,藥石根本無用。望月蟲是當年金烏教從西域得到,用人血喂食培養,體型只有跳蚤的萬分之一大。一旦身體受創,望月蟲將順著血液進入人體肺臟之中寄居。此毒蟲平日都潛伏在肺臟中,每逢月圓之夜蘇醒,從肺臟逸出,大肆吞噬體內筋絡血肉,繁衍生殖。中此毒蟲者,將受萬蛇噬心,萬蟻咀骨之痛,直至最后腸穿肚爛而死。”
眾人暗暗心驚,回頭憐憫的看了看傅青云。楚雪怡面帶傷感的問道“現在已是初五,還有十天就將月圓,豈不是……?”
“現在青云體內小毒蟲數量還少,對身體的影響還不大,還能忍受,一旦繁衍增多,就再也無力回天了。”宋伯黯然道“此毒乃是金烏教獨有,金烏教附逆王莽政權后,用此毒殘害了很多反對王莽政權的忠臣義士,人人談毒變色。王莽坐穩江山后,擔心引發民憤,此毒未再現身江湖,沒想到今日又見此毒害人。”
傅青云靜靜躺在床上,宋伯和幾人在院壩中說話,聲音雖小,但他觀蓮后五官敏銳,幾人的對談卻是聽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