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正說話間,忽聽室外有人進來。傅青云忙站起身來,從窗口望出去,只見楚武堂師兄姐三人、還有宋婉彤一起過來。
“青云哥……!”宋婉彤眼淚汪汪,一副凄楚神色。
“青云,究竟怎么回事?”楚文景問道。
傅青云笑笑道“說來話長!師兄你們怎么都來了?”
楚雪怡道“青云你怎么還笑得出來。聽婉彤說,楚明善在神醫堂暴跳如雷,發誓要將你定個私通魔門、殘殺同門的重罪。”
傅青云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楚文玉是獨子,現在卻生死不定,楚明善不暴跳如雷才怪呢。”
楚君信憤然道“楚戟山莊不是他飛鶴堂的天下,豈由他說了算。楚文玉是什么胚子,大家心知肚明,我相信莊主定會秉公處置的。”
“怕就怕議事堂中莊主獨木難支啊!你們知道,現今議事堂中,七位閣老,五人都是飛鶴堂出來的,莊主常常是心長力短啊。說不定,他們更會借此事挑起事端,再次逼迫莊主讓位。”楚文景擔憂道。
傅青云道“師兄不必擔心,青云自己的事,自己一力承擔,絕不讓莊主難為。”
“青云誤會了。現在楚武堂衰微,即使沒有這個事,逼位之事遲早也會發生。”楚文景說道“但此事甚是蹊蹺,楚文玉武功不弱,你怎能傷到他?”
“傷他的并非我本人。”傅青云當即將事情經過詳細告知。
“這個畜牲!”楚君信恨恨道。
傅青云道“師兄,有一個事,想拜托師兄轉呈莊主。”
“青云請說!”楚文景道。
傅青云緩緩道“此事,不管是非如何,全因青云一人而起,與正君毫不相干,請師兄代為求情。”
“哥……!”林正君凄聲呼道。
楚文景道“青云、正君,你們不必擔心,是非自有公斷。”
“青云哥,那個壞東西還在神醫堂救治,要是楚明善顛倒是非黑白,定你們重罪,我就和爺爺撒手不管,讓這個壞東西不得好死!”宋婉彤紅著眼說道。
幾人都憤憤不平,勸慰一番。楚文景幾人離去后,傅青云思忖半晌,說道“正君,山莊武堂之間的爭權奪利,比我們想的更復雜,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靜。正如文景師兄所言,楚明善等人很可能借此事與莊主為難,而議事堂中莊主勢單力薄,恐怕難以主持公道。”
“那如何是好?”林正君惶然道。
傅青云道“所以你一定要按照哥的吩咐,置身事外,保全自己!”
如此在鬧房呆了足足半月,期間傅青云再發病一次。這次沒有藥湯浸泡,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但他意志力堅毅,還是硬生生挺了過來。
而這些時日,傅青云也沒有放棄練功。每日早中晚觀想玉蓮三次,第三瓣金色玉蓮已漸漸凝實,小腹中氣感越來越熱,會陰穴隱隱發脹,有沖破會陰大關的勢頭。
練習“霸王九式”時,丹田氣機發動,真氣沖擊手太陰肺經,真氣會擾動肺臟毒蟲,造成毒蟲提前蘇醒亢奮。他觀想玉蓮,真氣走的是奇經八脈,未達肺臟,卻不會引動毒蟲發作,這讓傅青云安心不少。
這日,剛用過牢飯,看守鬧房的莊武得到指令,提了傅青云和林正君,帶往議事堂。
閣樓大堂內,氣氛肅嚴。一張太師椅高居堂首,莊主楚天歸正座其上,面色凝重。面前擺放著一張柏木大條桌,兩側各置一排交椅,依次排開,分別坐著議事堂七閣老、飛鶴堂堂主楚明善、豐谷堂堂主權士忠和神醫堂堂主宋伯。
楚文玉躺在堂中一擔架上,面色蒼白,身側站立著楚文隆、王智成兩人,面色略顯驚惶、六神無主。
傅青云緩步從容走入議事堂,林正君緊隨其后。兩人走到堂中,躬身作揖齊聲道“傅青云、林正君拜見莊主、閣老和三位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