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沖出費家大院,此時外面風高月黑,街上看不到人影,只有費家大院附近的民居點起了燈,紛紛站在窗臺上驚惶失措的望著費家大院燃起的熊熊烈火,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四人剛拐進一個小巷,就從城門哪方傳來急驟的馬蹄聲,如潮水一般向費家大院這邊涌來,馬嘶人沸“抓劉縯!活捉劉縯!”
“大哥,怎么辦?”傅青云問道。
“往劉家祠堂走!”劉縯道“祠堂下有一條密道,先在里面藏幾日。”
劉縯帶著幾人疾步往劉家祠堂趕,幸好此時街巷無人,沒人看到他們行蹤。到了祠堂,劉縯帶著眾人直奔后院古井。
自劉縯起兵,祠堂早已被官府砸得稀爛,到處蛛網塵封,已無人在里面居住。
“這是早年劉家挖的一條密道,以備危急時藏身,外人無從知曉。”劉縯指著古井道。
“我先下去,你們跟著來!”劉縯率先拉著絞繩往古井下滑去,傅青云緊跟后面,約莫滑了兩丈深,聽見井水啵啵響動。
“閉住氣,沉下去!”劉縯說完,一頭栽進井水中。
傅青云深吸一口氣,跟著沉入水中。
劉縯在前面帶路下潛,約莫潛了一丈深,劉縯摸著井壁上一個入口,從入口鉆了過去,再往前游了不到兩米,劉縯雙腳用力一蹬,從水面冒出頭來。
傅青云跟著冒出頭來,四下黢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他“觀蓮”有成,眼力過人,隱隱能看到腳下一梯一梯石階斜斜向上,地道入口連著井水,石階以上卻是干燥的地下密道。
劉縯在墻壁上摸了一個火把,又摸了打火石點著了,看來劉縯對這兒很熟悉,應該是早有防備。
劉縯舉著火把在前面引路,走了一段,地道漸漸變得寬闊,足以三人并排前行。來到一個叉道,劉縯道“這一條密道不長,只有一個入口,就是祠堂古井中這個入口;還有兩個出口,都只能從密道往外開啟,一個開在祠堂香龕之后,一個開在我們先前吃飯的思源飯莊后面,極其隱蔽,外人很難發現。”
“但還是出不了城,怎么辦?”楚文景問道。
“只有先藏幾日再做打算。”劉縯道。
林正君跟在幾人身后,默不作聲。
密道中什么都沒有,幾人又累又餓,但只能勒緊褲腰捱著。劉縯息了火把,幾人就靠著密道洞壁先睡一宿。
不知睡了多久,傅青云最先醒了過來。密道中不透絲毫光亮,不知現在幾時,只覺又饑又渴,難以忍受。
傅青云目力好,夜能視物,他循著密道來到古井與密道相接的石階上,雙手捧了井水喝了一通。
解了渴,傅青云坐在石階上靜靜發呆,想起了崔紫山與甄阜的對話來。琯琯半年前受了崔發兩掌,傷勢嚴重,不知現在如何。他真想立馬出去尋找琯琯,但現在困在城中,彷徨無策,讓人心如油煎 。
正抑郁中,劉縯和楚文景拿著火把從密道下來,兩人也捧了幾口水喝了,見傅青云愁眉不展,劉縯問道“青云,在愁悶啥呢?”
傅青云嘆了口氣,悵然道“昨晚從崔紫山口中得知,我一個朋友半年前被崔發打傷,不知現在怎么樣了,也不知身在何處。”
“是你們山莊的好友嗎?”
“不瞞大哥說,是小弟的心上人。”于是傅青云將在“閻王洞”遇到琯琯的事簡要講了。
楚文景奇道“你在‘閻王洞’竟有這等奇遇,難怪婉彤進不到你心里。。”
傅青云苦笑道“那倒不是,我一直是把婉彤當親妹子一樣。自從第一次遇見琯琯,我就認定了她,可自‘閻王洞’一別,我一直無暇分身,沒想到她竟然受了重傷。”
劉縯道“等出去了,我馬上派兵出去打探,一定要將弟妹找回來。”
“那倒不用。”傅青云說道“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