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亂世之下,誰拳頭大,誰是爸爸。
有強權(quán)無人權(quán)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過去啊?
渾然忘記了他劉憲自己也屬于拳頭大的那一波人。
看了小半個鐘頭的東方,朝陽已經(jīng)漸漸升起,荀彧站在劉憲的身后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劉憲注意到他時,才對其一拱手。
“陛下圣安。”
“你和我客氣什么,來多久了?”
“陛下離開新漢府時,文若就遠(yuǎn)遠(yuǎn)跟隨。”
“那你怎么不叫我一聲,一直站后面不累嘛?”
“自古以來哪兒有臣子早晨直呼君王的,這有違朝綱。”
“跟我還聊什么朝綱呢?我要做那個前無古人的存在,什么狗屁朝綱,那老一套在我這兒不興,以后別老拿那玩意兒束縛你自己,你累我也累。”
君王不自居為朕,臣子不呼為臣,這邊是荀彧最大的限度,只是劉憲的話他不能反駁。
劉憲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荀彧怎么做也是他自己的事。
劉憲指了指身邊的空位,示意荀彧坐下,又換了兩瓶啤酒后,一人一瓶開始喝酒。
等到太陽升起一拳高時,荀彧起身對著劉憲一拜。
“文若還有事,先行告退。”
“一起回去吧,我待在這兒也無聊。”
劉憲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起身跟著荀彧回到了大廳,其他人也已經(jīng)在大廳等候多時,除開貂蟬和甄洛……
“陛下圣安。”
眾人見劉憲出現(xiàn)皆是一拜,劉憲揮手后往主位上一坐。
“陛下,新漢城已經(jīng)被月璃徹底改造,不知您是否要看一下?”
“不用,你做事我放心,再者說了,你不比我會干多了,我要是能有你那水平還得了?”
曦月璃只是捂嘴輕笑,趙云掏出一封信交給了劉憲。
劉憲心想怎么就這么多信,一天兩天全部都是信多不方便,得想辦法搞個快速傳話工具。
“吾輩已到洛陽,僅一封書信表字。呂布。”
落款兩字是呂布,與上文完全不同的寫法,能看出不是一個人所寫,這許攸倒有點意思,還怕自己誤會。
不過這個東西并不是劉憲需要關(guān)注的點,他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注的便是曹操老兒的動向,這老小子一天天盡不干人事兒。
“曹操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
“據(jù)細(xì)作說,孟德準(zhǔn)備對您下手,要讓您遷都兗州。”
劉憲嘴角輕笑,這老賊說話就是好聽,遷都倆字都想的出來,都城遷到了他的兗州,自己不是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隨便宰割了?
再者說了,自己的新漢不比他那兒牛逼?
哪怕拿整個兗州和他換新漢他都不愿意,如今這世道,這些個玩意兒就如同神兵利器,有天人下凡之姿。
“你們說他會不會來冀州逮我?”
“文若覺得以孟德的性格,他不會來找您,畢竟對于他而言,袁紹沒有給他回信,冀州也不是他的地盤,他自己貿(mào)然前來,說不定會腹背受敵。”
“腹背受敵?這話怎么說起?”
荀彧一指地圖,從兗州開始往右下滑動指向徐州。
“原本孟德已經(jīng)拿下了兗州,按理說他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但是他這個人又太過貪婪,為了一時的蠅頭小利與徐州牧交惡。如果孟德敢直逼冀州,他的兗州勢必會受到夾擊,對于孟德而言,兗州現(xiàn)在就是他的所有,一旦失去兗州,他的幾十萬大軍就無處可去,到時候他的下場可想而知,畢竟想要養(yǎng)活幾十萬人可不簡單。”
劉憲聽完荀彧的話后臉上笑容更甚,這何嘗不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他曹操想要自己無非就是為了挾天子令諸侯,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