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奚聞言,立即拱手道“身為主將,兩戰皆敗,臣的確有罪。”
齊王地一聽,立即大怒道“那該當何罪?”
曹奚拜道“大王,公子已經降了臣三級爵位,并罰臣俸祿一年。”
齊王地一怔,看了看田冀,看了看曹奚,厲聲道“損失三萬將士,就降爵三級罰俸一年就算了,這不夠,遠遠不夠,理應罷黜你即墨大夫之位,剝奪你爵位,貶為平民。
不然,如何對得起那三萬將士。”
田冀一聽,立即開口道“父王此言差矣,如果之前兩戰全是即墨大夫的責任,那自然應該按父王說的辦,但是,之前兩戰主要責任在我,即墨大夫只是次要責任。
所以,兒臣以為對即墨大夫的處罰已經很重了。”
群臣一聽,立即齊聲道“大王,公子說的對,對即墨大夫的處罰已經很重了。”
齊王地見田冀再次攬罪,又見群臣附和,頓時心中一苦“可惡,才幾個月不見,寡人那個原本還孝順聰慧的好兒子,就被群臣的甜言蜜語給忽悠的傻了。”
想著,齊王地心中略一思索,便開口道“之前的處罰不算,子冀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如何能對軍中主將以及身為即墨大夫的人進行處罰,處罰應該由寡人來決定才是。”
田冀拱手道“父王,兒臣率群臣諸將與燕軍激戰近半年,而苦等父王不至,但是國中之事亦不可不理。故而事急從權,兒臣這才無奈主持國事,還請父王諒解。”
群臣一聽,再次齊聲道“國家危急,而大王失蹤半年,事急從權,還請大王理解。”
齊王地看著田冀與群臣一唱一和,仿佛排練好的一般,柔中帶剛、剛中帶柔的就將他準備的第一把刀給攔了回去,并讓他心中憋了快一個月的怒火沒法往外撒。
此時,齊王地心中的怒火大燃,接著涌上雙眼,然后怒火中燒又恨鐵不成鋼的盯著田冀道“好,好,好。子冀,你既然說之前兩戰皆敗都是你的責任,那好,你該當何罪?”
田冀聞言,立即解下自己頭上用來束發的簪巾,然后扯直一束約七八寸長的頭發,對齊王地示意道“兒臣自知有罪,所以被處罰髡刑,以示懲戒。”
齊王地聞言,看了看田冀那一頭七八寸長的頭發,又看了看田冀那平靜的面龐,頓時心中大痛,怒斥道“你這逆子,可還有廉恥之心,可還有榮辱之心,你身為寡人的嫡子,竟然受了髡刑,寡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寡人都沒臉去見先王!”
田冀一怔,微微低下頭,但面色依然平靜。
然后,他眼睛余光瞥見主位上快氣得吐血的齊王地,又瞥見羞愧欲死的曹奚,以及非常羞愧的群車,心中不禁有些尷尬的默默道“我以前每月都要花錢去受一次髡刑,這都已經習慣了。
古人說的好,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話真對,只要自己不羞愧,那羞愧的就是別人。”
此時,齊王地見田冀面色不變,似乎沒有悔愧之色,暴怒道“逆子,身體發膚受諸父王,你沒有得到寡人的許可,為何要受髡刑,你如此可對得起寡人,還有你九泉之下的母后?”
田冀立即應道“父王,事急從權,兒臣來不及稟報。至于母后那里,待到九泉之下,兒臣自會與母后分說。”
“逆子,我···”
“大王,事急從權,事急從權。”
齊王地一看群臣同時求情,氣不打一處來來,怒吼道“逆子,你以為三萬大軍的傷亡,只是區區髡刑就結束了嗎?不,這還不夠。”
群臣聞言,齊聲道“大王,公子已服罪,國之法,罪不二罰。”
“罰不妥當!”
“妥當,臣等皆以為妥當。”
齊王地聞言,看著異口同聲為田冀說話的群臣,神色大變。
串聯好的,都是串聯好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