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夫的門客?!”田冀一聽,哈哈笑道“先生莫要戲弄寡人,以先生的才華,怎么可能是中大夫的門客,依寡人之見,先生就算是做上大夫都略顯委屈,更何況還是中大夫的門客。
所以···”
田冀看著范雎認真的道“所以這次魏國的使者中,先生應該是正使,而那須賈是副使,先生潛伏使者中,應該是來觀察我齊國虛實的。”
說罷,田冀肯定的道“一定是這樣,絕對沒錯,先生,你已經(jīng)被寡人看穿了,你就承認了吧?!?
范雎聞言全身再次一僵,心中既是激動又是苦澀。
激動是因為他才與齊王見了一面,就被齊王禮遇,僅僅閑談一次,齊王就看出了他的才華。苦澀是因為他在魏國效力近多年,結(jié)果真的是中大夫的門客,甚至連魏王的面都沒見到。
這·····
范雎心中不禁一苦。
想著,范雎不敢讓齊王看到自己的臉,微微低下頭,應道“不管欺瞞大王,臣真是中大夫的門客。若臣是來試探虛實的,那臣剛剛在大殿上,就不會開口了?!?
說完,范雎立即拿起案上的酒杯,想要借酒掩飾自己臉上的情緒。
此時,田冀見范雎面色出現(xiàn)變化,知道時機已經(jīng)成熟,便開口道“以先生之才,竟然還只是中大夫家中的門客,屈才,屈才,太屈才了。
先生不如來我齊國效力吧,正好寡人的左丞相一直沒有人選,寡人都準備暫時廢除左丞相一職了,但現(xiàn)在,只要先生來我齊國,那左丞相的位置,就是先生的?!?
“鐺”的一聲脆響,范雎手中的酒杯瞬間從手中滑落,然后掉在了亭中地上的石板上,接著,酒杯在地上滾了數(shù)圈,發(fā)出一連串“鐺鐺鐺”的聲音,這聲音如同鼓槌敲擊大鼓一般,在敲擊著他的心臟,敲得他的心臟···
“砰···砰···砰···”
接著,范雎震驚的看了齊王兩眼,然后回過神來,笑道“大王不要戲弄臣,齊國賢者輩出,那會選不出左丞相人選呢!”
“先生以為寡人是說笑的?”田冀笑了笑,然后在范雎的震驚中,大聲吩咐道“來人,將左丞相的相印拿來?!?
不遠處伺候的侍者一聽,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左丞相相印捧了過來,然后奉在范雎面前。
此時,范雎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相印,心動了。
齊王的誠意的確令他感動,這種重視是他在魏國從未遇到過的,而左丞相的位置,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人臣的頂點了。
所以···他心動了。
但同時,他心中也有遲疑。
遲疑有二,一是齊王冀的才能,若是剛剛他隨便說兩句,齊王冀就信了,那這樣的齊王不值得他投靠!
其二,現(xiàn)在齊國元氣大傷,齊王冀的志向是什么,如果只是想恢復齊國的實力,那也不值得他投靠。
想著,范雎將目光從相印上收回,然后又將目光投向齊王,并沉默不語。
田冀見此,立即拱手行禮道“還請先生不要懷疑寡人的誠意。”
范雎聞言,看著齊王道“大王,臣有一個疑問?”
田冀再拱手道“先生請講!”
范雎聞言,看了一樣身側(cè)的侍者。
田冀見此,立即揮退周圍的侍者,然后向范雎看去。
此時,范雎目光緊緊的盯著齊王的雙眼,問道“大王真的對臣剛剛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嗎?”
“不?!碧锛接饿碌哪抗?,笑著搖頭道“寡人只信了一半?”
“一半!那大王為何還會邀請臣為丞相?”
“因為先生現(xiàn)在還是魏臣,先生現(xiàn)在所說的所有話,都是代表魏國的立場,而先生代表魏國游說寡人,都能讓寡人相信一半,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所以,寡人想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