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公嬴連又安撫了幾句治粟內(nèi)史公仲連,大力贊揚了他在實施新法這段時間的勞苦功高。
面對秦公嬴連對于自己以及治粟內(nèi)史府全體屬官成績的認可,公仲連也表現(xiàn)出了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感激。
如此一副君臣相宜的場景,讓天生就具有威嚴之氣的政務(wù)廳之中多了溫情。
命人將臉上疲憊的治粟內(nèi)史公仲連送回家中好好休息,秦公嬴連就準備回到主座之上繼續(xù)這場沒有完結(jié)的商議。
不過還未等秦公嬴連走上幾步,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稟報聲。
“臣廷尉甘龍有事稟報。”廷尉甘龍從自己的坐席之上站起身來,快步來到秦公嬴連身后躬身稟報道。
聽到廷尉甘龍的稟報,知道他沒有要事絕對不會出手的秦公嬴連停下了自己腳步。
回轉(zhuǎn)方向看著自己面前的甘龍,秦公嬴連沉聲問道“不知廷尉有何要事?”
“啟稟秦公在秦國新法頒布之后,大部分的秦人都對我國府推行的新法持支持態(tài)度。”
“但是還有一些人因為利益或者觀念等原因?qū)η貒路ū磉_出了不滿,更有甚者甚至出現(xiàn)了聚集抗法的現(xiàn)象。”
“對于那些情節(jié)較輕以及受到他人挑唆蠱惑的不明真相的秦人,國府的態(tài)度是交由各自所屬的縣府負責(zé)懲戒。”
“至于那些罪大惡極的元兇首惡已經(jīng)由廷尉府收押,如何定奪還請秦公明斷。”
說完自己要說的事情之后,廷尉甘龍同樣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份奏疏,將它恭敬地交到了秦公嬴連的面前。
接過廷尉甘龍手中這份奏疏,秦公嬴連就站在原地當場細看了起來。
不同于剛剛看治粟內(nèi)史公仲連的奏疏,越看廷尉甘龍呈遞上來的這份奏疏,秦公嬴連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直到看完最后這上面最后一人的最后一件罪行之后,秦公嬴連已經(jīng)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憤怒。
看著政務(wù)廳中間站立的秦公嬴連的臉色,坐在一旁的秦公重臣們就感覺到了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座隨時會噴發(fā)的火山一般。
在煎熬了許久之后,眾臣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
秦公嬴連心中的火山還是被那些罪大惡極之徒給引爆了。
“就憑這些混賬犯下的累累罪行,簡直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秦公嬴連心中的無窮怒火最終化為一聲憤怒的怒吼。
“秦公息怒。”
面對秦公嬴連爆發(fā)而出的滔天怒火,在場的秦國群臣紛紛出聲道。
沒有理睬這些附和的秦國眾臣們,秦公嬴連緩步來到了大良造吳起的幾案之前。
將手中的奏疏交給大良造吳起,秦公嬴連帶著幾分冷意地說道“大良造以為這些罪大惡極之徒該如何處置?”
沒有回答秦公嬴連的問題,大良造吳起接過這份奏疏細細看了起來。
二百一十二。
這就是秦國各縣送到國都涇陽所有罪大惡極之徒的總和。
這些人之中既有作惡多端的亡命之徒也有橫行鄉(xiāng)里的土豪惡霸,甚至還有傳承悠久的世族族長。
可以說一旦對這些人動手,那么影響將會遍及整個秦國大地。
不可謂不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思考了許久之后大良造吳起抬頭看向了秦公嬴連,看著他眼中的憤怒與夾雜在憤怒之中那抹掩飾不住的殺意。
“如果秦公真的想問吳起的意思的話,吳起只有一句話。”在秦國群臣注視之下,大良造吳起緩緩說道。
“什么話?”看著大良造吳起,秦公嬴連帶著幾分熱切問道。
“殺。”
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無敵統(tǒng)帥,吳起這個簡單一出口在場的所有秦國大臣都感覺到了自己后背一涼。
從大良造吳起處得到答案之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