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著自己參拜的義渠君義渠琰以及義渠文,秦公嬴連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這一大一小兩人的身前。
伸出雙手輕輕將義渠君義渠琰與義渠文一一扶起,秦公嬴連帶著笑意對著兩人說道“北地城距離我涇陽有數百里路程,兩位一路之上辛苦了。”
聽到秦公嬴連那略顯和善的話語,看著秦公嬴連那張帶著笑意的年輕面容,義渠君本來帶著幾分緊張的內心漸漸舒緩了起來。
緩緩抬頭注視秦公嬴連,義渠君義渠琰沉聲說道“多謝秦公關心。北地城距離涇陽之間雖有數百里,但是義渠琰一直坐著馬車倒也說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只是……”
回答完秦公嬴連提出的問題之后,義渠君義渠琰的話語之中忽然夾雜了幾分遲疑的語氣。
“只是什么?有什么問題,義渠君不妨直接問出來。如果是嬴連能夠解答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
在聽完了秦公嬴連的話語之后,義渠君先是一臉為難地看了看眼前的秦公嬴連,然后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站著的義渠文。
最終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后,義渠君還是下定決心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掛念了多日的問題。
“不知秦公想要怎么處置我二人?”
正等待著義渠君義渠琰給出答復的秦公嬴連,忽然聽到義渠君義渠琰語氣擔憂的說起此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這位曾經的義渠王心中的擔憂。
數息之后,當秦公嬴連從義渠琰的問題之中慢慢脫離之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鄭重神情。
只見秦公嬴連先是上前幾步輕輕的拍了拍義渠君義渠琰的肩膀,以使他暫時冷靜下來。
隨后秦公嬴連看著義渠君義渠琰的雙眼,沉聲說道“我知道你的心中在害怕些什么。”
“是,義渠和秦國之間是爭斗了數百年,兩國之間是爆發了無數次大小規模的戰役,甚至每一位秦人和每一位義渠人的手中都沾滿了對方的鮮血。”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當我秦國的十萬銳士攻入并占領了義渠王庭的那一天起,當我秦國北地郡設立的那一天起,那些義渠人就不再是我秦國的敵人。”
“如今的他們是我嬴連的子民,如今的他們是我秦國的子民,如今的他們除了義渠人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
“秦人。”
以無可質疑的威勢說出這兩個字之后,秦公嬴連神情肅穆的看了看眼前這位曾經的義渠王,如今的秦國義渠君義渠琰。
兩人對視數息之后,秦公嬴連沉聲說道“義渠君,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對待義渠、對待義渠一族的態度了吧?”
“臣明白了。”
在秦公嬴連豪情萬丈的話語面前,義渠君對著秦公嬴連躬身一拜。
等義渠君義渠琰起身之后,秦公嬴連先是用視線掃了掃他,隨即將視線下移落在了一旁的義渠文的身上。
“好了,剛剛說完了我對于義渠人和義渠一族的態度,那么現在就來說說我究竟該如何處置你還有你的兒子吧。”
說到義渠君義渠琰以及義渠文的處置方案的時候,秦公嬴連的神情變得愈發地冰冷,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出無窮的殺機。
見此情景,義渠王義渠琰連忙躬身一拜,帶著幾分懇求說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沒有資格得到秦公嬴連的原諒。”
“但是罪臣這還未成年的兒子可是無辜的,請秦公看在我兒子年少無知的份上,饒我兒子的一條性命。”
“若有來世,義渠琰一定會盡心侍奉在秦公左右。”
說著說著義渠王義渠琰的頭低得更低了,語氣之中的懇求之情也愈發強烈了起來。
在聽到自己父親為了自己向秦公嬴連求情的話語之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