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對面的秦公嬴連仿佛沒有聽見魏侯魏擊的聲音似的,依舊沉浸在剛剛魏國美酒的醇厚之中不可自拔。
到了這個時候,魏侯魏擊胸中的怒意幾乎已經(jīng)被點燃到了極點,一個瘋狂的想法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啪”的一聲,魏侯魏擊右手成掌重重拍擊在了幾案之上,“秦公,可有興趣與寡人較技一番?”
默默注視著對面魏侯魏擊一舉一動,忽然聽到他的這個提議,秦公嬴連的雙眼之中忽然出現(xiàn)一道精光。
“既然魏侯有意……”
沒等秦公嬴連將話說完,場上突然響起了兩道勸阻聲。
“君上三思。”
“秦公不可。”
雖然都表達(dá)著對于自己君主的勸阻,但是魏相公叔痤勸說的對象乃是魏擊,而秦國大良造勸阻的則是秦公嬴連。
“相國放心。”
“大良造勿憂。”
不約而同地拒絕了自己最為信重的心腹的勸阻,秦公嬴連與魏侯魏擊對視一眼,視線交集之處仿佛已經(jīng)生出了火花。
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原野之上一望無際,各自換上勁裝的秦公嬴連與魏侯魏擊相對而立,雙方的眼神之中齊齊生出了幾分凝重。
雖然剛剛宴席之上就已經(jīng)是劍拔弩張,但是此時此刻的兩人卻都身處原地死死盯住對方,并沒有一個人有上前的打算。
因為清楚地知道對面之人的實力,所以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二十六年之前,安邑城之中,當(dāng)時還是魏國太子的魏擊和還是秦國公子的嬴連便有過幾輪或明或暗的較量。
后來太子魏擊受文侯之命出鎮(zhèn)中山,秦公嬴連返回秦國,兩人的較量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二十六年之后,已經(jīng)各自成為各自國家君主的這一對宿敵終于再一次站在對立面,繼續(xù)完成當(dāng)年未曾分出勝負(fù)的那一場較量。
忽地一道微風(fēng)傳來,吹動了場上兩人的頭發(fā),也為這一場幾乎是整個天下最高規(guī)格的較技敲響了開始的鐘聲。
死死握住手中長劍,魏侯魏擊看向?qū)γ娴那毓B,雙眼之中忽地閃現(xiàn)出了一道精光。
腳下一動,手中長劍前刺,魏侯魏擊隨即向著對面的秦公嬴連猛沖而去。
加速、加速,再加速……
伴隨著魏侯魏擊腳下步伐不斷加大,沖向?qū)γ媲毓B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終于他手中的長劍就要刺中前方的秦公嬴連。
看著直直向著自己刺來的那柄鋒利長劍,秦公嬴連臉上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慌亂,右手不慌不忙地?fù)]動起了長劍。
就聽“鐺”的一聲,雙方手中的長劍立時相交一處,再一看魏侯魏擊的這記直刺最終被秦公嬴連給擋了下來。
一擊不成,魏侯魏擊也不著惱,急忙收回之后下一波攻擊便已經(jīng)落在了對面秦公嬴連身前。
伴隨著雙方手中長劍相交之時發(fā)出的一陣金屬交鳴之音,魏侯魏擊逐漸逼向了秦公嬴連,而秦公嬴連只能向著后面連連退卻。
魏侯魏擊逼迫得越來越急,秦公嬴連也是連連后退,場上的局勢仿佛已經(jīng)完全被魏侯魏擊完全掌控。
場上兩人兵器不斷揮舞,場下大良造吳起和魏相公叔痤這一對宿敵的交鋒可也沒有停止。
看著場上此刻明顯占據(jù)著優(yōu)勢的魏侯魏擊,魏相公叔痤臉上忽然浮現(xiàn)了一道得意之色。
緩緩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大良造吳起,魏相公叔痤明顯帶著幾分傲意,“大良造,看場上局勢,秦公此刻的處境似乎并不妙啊。”
“確實。”沒有看身旁站立著的相國公叔痤,一直關(guān)注著場上局勢的大良造吳起平淡說道。
聽到大良造吳起對于場上形勢的判斷,魏相公叔痤心中就是一喜,可是臉上依然表現(xiàn)著為秦公嬴連擔(d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