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架起左臂,那名宜陽將軍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拖出了這座議政大殿。
“君上,饒命啊。”
“君上,饒命啊。”
“君上,饒命啊。”
……
伴隨著這名宜陽將軍的嚎呼之聲越來越小,站立于下方的一名名韓國朝臣臉上的神情可是越發難看了。
等到這名宜陽將軍的聲音完全消失在耳畔,將下方的每一位朝臣的表情盡收眼底的韓侯韓猷卻是出聲了,“如今戰局于我韓國不利,諸位可有什么退秦良策?”
聽到退秦良策這四個字,在場韓國群臣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現在的秦國可不是二十六年之前那個秦國了,如今的韓國也不是當初那個橫壓當世的晉國了。
經過了二十六年的蟄伏發展,秦國無論是在國力還是在軍力之上都已經是今非昔比。
就說過去短短數月時間里,露出了自己鋒利獠牙的秦國就接連在河西、函谷戰場獲得了大勝,甚至有消息說十萬秦軍已經陳兵霸主魏國的都城安邑城下。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面對西面那個日益逼近的龐然大物,面對那支堪比虎狼的鐵血秦軍,在場又有哪一位韓國重臣能夠獻出什么退秦之策?
伴隨著韓侯韓猷提出的這一道難題,大殿之中的韓國群臣紛紛將自己的頭壓低,生怕韓侯會點自己的名。
一時之間,大殿之中的氣氛比之剛才更加壓抑了。
感受到幾案之后的韓侯韓猷越來越不善的目光,看了看身后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的韓國群臣,身為韓國相國的嚴遂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君上,臣嚴遂有兩策。雖然不能說一定能夠讓秦軍退兵,但是可解我韓國如今的困境。”
聽到終于有人站出來了,在場的韓國朝臣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紛紛將目光轉向了眾人之前的相國嚴遂,至于上方的韓侯韓猷此刻的臉上卻是出現了幾分急切神情。
身體前傾、雙眼緊緊注視著面前的相國嚴遂,韓侯韓猷明顯有些迫不及待,“相國請說。”
“這第一策便是增兵。”
說著相國嚴遂向著上方的韓侯韓猷躬身一拜,然后緩緩為在場眾人解釋起了自己的計策。
“君上、諸位,如今澠池落入的秦國手中已經成為了定局,不僅如此宜陽守軍也因為遭受伏擊而實力大損。”
“如果駐守澠池的那支秦軍趁機進攻宜陽,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韓相嚴遂的這一番話立刻讓在場的韓國朝臣為之一驚,也讓幾案之后的韓侯韓猷的心也為之一緊。
三家分晉之時,宜陽這個天下聞名的冶煉中心被分到了韓國手中,這也是韓國能夠穩坐天下強國之位的重要倚仗。
一旦宜陽落入了秦軍手中,獲得宜陽豐富銅鐵和先進冶煉工藝的秦國必然是如虎添翼,但是韓國從此也就失去了和天下諸侯一爭高下的資格。
這種情況無論是有志于天下的韓侯韓猷,還是在宜陽有著巨大利益的韓國群臣都不愿意看到的。
增兵,一定要增兵,韓國宜陽絕對不能落入秦國手中。
雖然相國嚴遂還沒有正式提出增兵何處,但是在場的韓國君臣幾乎在同一時間作出了這一決定。
想到這里殿中諸人才從將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然后就聽到相國嚴遂擲地有聲的建議,“臣嚴遂建議君上迅速征召國內大軍,分別增援澠池以南的宜陽和澠池以東的新安,以防澠池秦軍對我韓國腹地采取下一步的進攻。”
“相國此言極是,猷立刻征召大軍前往宜陽和新安,絕對不會再讓秦軍前進一步。”聽完了相國嚴遂的建議之后,知道局勢緊急的韓侯韓猷立刻說道。
不僅僅是韓侯韓猷,在相國嚴遂說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在場幾乎所有的韓國群臣一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