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
在小溪的潺潺流水之聲映襯之下,一道洪亮之中夾雜著幾分肅殺之氣的歌唱之聲回蕩在涇陽宮的后庭之中。
循著這道聲音看去就見武安君吳起正一邊舉爵一邊高唱,而秦公嬴連與櫟陽君甘龍則在一旁跟著歌聲打著節拍。
今夜,秦公嬴連會在涇陽宮之中設下大宴,宴請朝中諸臣和此次大戰有功將士。
不過在那之前,秦公嬴連還是想和武安君吳起、櫟陽君甘龍這兩位自己最為倚重的大臣先行宴飲一番,這也就是他在朝會之后將兩人留下來的原因。
等到武安君吳起的歌聲漸漸停息下去,秦公嬴連腦海之中依舊浮現著那歌聲之中的無限豪邁之情,他的面容之上不由浮現了一絲欣賞的神情。
“彩。”
為武安君吳起的歌聲喝了一聲彩后,秦公嬴連緩緩舉起了自己幾案之上的那爵櫟陽老酒,向著武安君吳起遙遙一敬。
一旁依舊沉浸在武安君吳起剛剛歌聲之中的兩人,忽然就聽見秦公嬴連說道“愿以此爵,敬為我秦國收復河西失地、一雪前恥的軍神。武安君,請。”
“多謝秦公。”
向上首的秦公嬴連道了一聲謝,大良造吳起緩緩舉起手中酒爵,將爵中櫟陽老酒一飲而盡。
與武安君吳起將爵中櫟陽老酒一飲而盡,秦公嬴連再次將酒爵斟滿,這一次他的目光看向了武安君吳起對面的櫟陽君甘龍。
“愿以此爵,敬為我秦國兢兢業業,使得朝政清明的良臣。櫟陽君,請。”看著櫟陽君甘龍,秦公嬴連沉聲說道。
聽完了上首秦公嬴連的這一番話之后,櫟陽君甘龍也學著剛剛武安君吳起輕輕舉起酒爵,“臣,甘龍多謝秦公。”
說罷櫟陽君甘龍右手輕動,那爵櫟陽老酒就被他飲進腹中。
之后各自飲下一爵秦酒的武安君吳起和櫟陽君甘龍齊齊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再次將酒爵斟滿。
輕輕舉起手中酒爵,兩人面對秦公嬴連大聲說道“愿以此爵敬秦公,敬秦國。”
“彩。”
耳畔傳來武安君吳起兩人的聲音,秦公嬴連道了一聲彩,隨即也舉起了再次斟滿美酒的酒爵。
“敬秦國。”
話落,宴會之中的三人齊齊對視一眼,每個人的臉上都情不自禁地浮現了笑容,隨即一同將爵中美酒飲盡。
數息之后,三道沉悶的金屬撞擊木板聲音忽然出現在宴會之上,秦公嬴連三人臉上的笑容也是越發燦爛了。
“哈哈哈……”
溪水流動的潺潺之聲依然回蕩在耳,而就在這時三道豪邁的大笑之聲卻是回響在這潺潺溪水旁。
等到笑聲漸漸停止,秦公嬴連看向了下方的武安君吳起輕聲說道“此次對魏韓的戰爭,我秦國是奪回河西之地,也拿到上郡、宜陽等地,不過卻也將我秦國二十年變法所積攢下來的實力暴露無遺。”
“師兄以為此次大戰過后,天下會如何看我秦國?”
聽到秦公嬴連問出的這個問題,武安君吳起的酒意頓時消減了不少,而對面的櫟陽君甘龍也是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吳起。
右手緊握酒爵一番思索之后,武安君吳起輕聲說道“參與此次大戰的大國之中,我秦國獲利最多,趙國與楚國也是有些收獲,至于魏韓兩國可謂是損失慘重。”
“如今魏韓兩國之所以不對我秦國用兵奪回失地,那實在是因為兩國在此次大戰之中國力耗損嚴重。”
“若是有數年光景可以讓他們恢復實力,到了那時他們必將發動大軍攻伐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