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自己的第三根手指,“這便是秦國對三晉的第三勝,人心之勝。”
國君之勝、賢才之勝、人心之勝,這就是秦國對于三晉的三大勝。
聽完了高嶷所說出這一番論述,雖然酒肆之中的眾多魏國酒客們心中還有諸多腹誹,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秦國對三晉確實有可取之處。
不過就在眾人心中沉思之際,剛剛那名跳將出來的酒客還是有些不死心地辯解道:“若我三晉合力,國力遠強于秦國,兵力更是數倍于秦國,難道這還不足以戰勝秦國嗎?”
當這名酒客的話語傳入高嶷的耳中,他先是用視線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然后緩緩搖了搖頭。
“三晉雖強,卻是心存嫌隙;秦國雖弱,卻是上下一心。”緩緩吐出這一句之后,高嶷看著這人沉聲說道,“別人如何推斷此番勝敗我不管,但是我卻是以為……”
“此戰秦國必勝。”頓了一頓之后,只聽高嶷帶著幾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說出了這個論斷之后,高嶷輕輕回到了自己的幾案之旁,舉起酒爵將爵中僅剩的一爵美酒一飲而盡。
“好一爵美酒啊!”
輕輕放下手中酒爵并將這一頓的酒錢扔在幾案之上,做完了這一切之后的高嶷在諸多酒客的目光注視之下緩緩走出了酒肆。
行走在魏國都城安邑繁華的街道之上,高嶷的腳步輕浮、眼神迷離,活脫脫就是一位醉酒的酒客。
行至半路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高嶷原本迷離的眼神之中忽然多了幾分清明,嘴角也是浮現了一絲笑意。
只是那絲笑容一閃而逝,很快便消失在了高嶷的面容之上,他又恢復成了剛剛那一臉的醉態。
只是就這么走了許久之后,原本好好的走在街道之上的高嶷忽然腳下一動,整個人迅速竄入了街道旁的一處僻靜地方。
而就在高嶷消失在街道之上不久以后,蜀君嬴仁一行人卻是跟隨著他的腳步,一齊轉入了這處僻靜之所。
只是還沒有等這三人繼續往里面走下去,此刻臉上正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三人的高嶷,蜀君嬴仁三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
看著自己面前從酒肆就一直跟著的蜀君嬴仁三人,高嶷似笑非笑地發問道:“不知道我是如何招惹了幾位,才讓幾位對我如此緊追不舍?”
“先生,我們沒有惡意……”聽著高嶷話語之中的不滿,走在三人之中最前方的嬴虔當即出聲辯解。
但是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高嶷的話語給打斷了,“哦!沒有惡意,三位就從酒肆一直跟到了這里,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先生……”
“虔兒退下。”
聽到面前的高嶷明顯是不相信自己,嬴虔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他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身后的父親嬴仁出聲打斷了。
隨后只見蜀君嬴仁緩緩走到了高嶷的面前,向著他鄭重行了一禮道:“剛剛之事,確實是我父子唐突了先生,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原本高嶷就沒有將三人跟隨之事放在心上,此刻又見到蜀君嬴仁如此鄭重地行禮,心中芥蒂也就消散了大半。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蜀君嬴仁,再看了看他身后的嬴虔和孫伯靈,高嶷隨意說道:“剛剛之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三位就此別過。”
“先生,且慢。”看著前方正準備離開的高嶷因為自己的話語而停下了腳步,蜀君嬴仁緩緩走到了高嶷的面前再次躬身一拜,“先生剛剛一番三勝三敗之論,實在是鞭辟入里。”
“數十年前義渠興兵南下之時,武安君也曾在朝堂之上作三勝三敗之論,我以為先生今日之論當能與武安君當年之論并列。”
“武安君之名天下傳揚,我只是一個無名士子,哪里敢和武安君并列。”面對蜀君嬴仁對于自己的稱贊,高嶷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