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展所學,期待著被其所欣賞的列國士子們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不解。
帶著胸中的這份不解,其中一名山東士子緩步走到了剛剛引領眾人到來的秦國宮人面前,“敢請教,秦國這是何意?我等此來乃是受了貴國太子的召見,為何將我等引到此處,這些筆墨又是做什么?”
“諸位少安毋躁。太子此時正在與眾臣議事,不久之后便會來面見諸位?!睂τ谶@位士子話語之中暗藏的不耐煩態度,這名秦國宮人并沒有半分慌張,反倒是對著在場全部士子說道。
隨后在這些列國士子明顯半信半疑的眼神注視之下,這名宮人緩緩走到了前方一張幾案之前,俯身從幾案之上取起了一張紙張。
“想必諸位心中對于此物都不陌生,此正是出自我秦國少府的紙張。此處有紙、有筆、又有幾案,諸位何不趁此將胸中所學書寫下來?!?
“書寫的內容可以是諸位對于天下大勢的看法,也可以是長大秦國的策略,更可以是諸位心中的理念。總之一切所思所想,皆可書寫下來?!?
說到這里這名宮人在諸位士子的目光之中再次緩緩放下了手中紙張,隨后對著眾人說道“如此在之后面見太子之時,才能做到有理有據,才能盡可能展現諸位的才能?!?
“諸位以為,小人所說,如何?”
如何?
面對這名宮人剛剛的一番話語,在場眾位士子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先是從周圍之人眼中看到了幾分疑惑,然后便是又是一絲贊同的聲音。
“先生所言有理,在下受教了。”
一位作著儒士打扮的士子先是向著這名宮人鄭重躬身一禮,起身之后便自顧自地走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幾案。
這人的動作就像是一個導火索,瞬間引燃了周圍士子心中的那份贊同。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只見一名名列國士子各自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衫,然后緩緩走入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幾案之中。
沒過多久,包括公孫鞅與申不害兩人在內的所有士子都已經各自就座,開始思考起了自己該寫些什么才能引起太子嬴渠梁的注意。
全場寂靜,只聽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響;諸座無聲,只見士子臉上或是舒展或是緊皺的眉頭。
若是后世之人見此情景,恐怕還以為這是后世的一場考試,畢竟此刻諸位士子臉上的神情倒是與后世那些學子臉上的神情頗為相似。
就在這場“考試”快要落幕之際,作為此處主人的秦國太子嬴渠梁才邁著有些匆忙的腳步緩緩來到眾人之前。
“太子到。”
周圍秦國宮人突然響起的一道報號之聲,宣示了作為此處主人的嬴渠梁的到來,也讓剛剛正處于奮筆疾書狀態的某些士子們漸漸脫離了出來。
“我等,拜見太子?!?
“秦國太子嬴渠梁見過諸位?!?
一番見禮之后,帶著幾分姍姍來遲的歉意,就聽太子渠梁對著在場諸位歉聲道“諸位都是天下之間的才智之士,渠梁本該早早到來迎接諸位。但是不想臨時有要事需渠梁處理,一時之間難以走開。”
“有所怠慢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說完,在場的諸位士子就見太子嬴渠梁向著他們躬身一拜。
在知道太子嬴渠梁沒有及時面見他們,乃是因為國事,在場的士子原本的不滿便消了大半;
此刻又見太子嬴渠梁如此誠懇地出聲道歉,心中對其的好感更加深刻了。
“太子,多禮了。身為一國主政,自當以國事為主,我等士人等些時候也是無妨?!?
“這位兄臺所言極是,我等恰好趁這段時間書寫好胸中所學,對答之時也可游刃有余?!?
“剛剛那幾位兄臺說得不錯。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只請太子再給些時間,在下還有些想法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