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后,都會過來看望林微緒。
每次看完林微緒后,會單獨把寧殷拎到一邊,讓他想辦法。
寧殷自是一直都有在想辦法,只是吧……
寧殷也頗為無奈“林帥,辦法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我這不是一直在想嗎?”
林尋言臉龐沉冷,慣有的軍人固執思維,嚴格要求寧殷給他一個確切期限“什么時候能想好?”
寧殷也知道林尋言作為林微緒的兄長,雖然表面上冷冷的,實際上此時此刻怕是比誰都要在意林微緒的性命安危。
他想了想,只得硬著頭皮上“林帥再給我兩日時間吧。”
林尋言得到他的確切答案,這才點了頭,轉身離開。
……
于林微緒而言,她仿佛已經在凜都的那面山崖上,墜落了成千上萬次。
她被束縛在風箏架的綁帶上,將她糾纏圍困,她無法掙脫出來,于是在一遍遍的“我會保護大人“中跌進懸崖深淵,一次又一次……
黑暗它編織了一張泛著暖霧的網,一點一點地引誘著披荊斬棘的林微緒跳進去。
她終于墜下去了,黑暗里沒有光,它只是把一張原本尖銳的織網磨平,自以為安全舒適,跳下去以后,才知道千瘡百孔,血流成河。
并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林微緒在一寸寸真實的疼痛中,被迫從那隨時要將她吞噬的夢魘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在朦朧不清的視線當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在清冷的眸底逐漸清晰。
是林尋言坐在榻邊的座椅上,他坐姿端正,手里執著一卷書在看,整個人的氣場一如既往冷峻,不言自威。
敏銳地察覺到床榻這邊的狀況后,林尋言抬頭,正好看到林微緒醒過來,瞳眸漆黑,沒什么焦距地看著他發呆的冷淡模樣。
林尋言定了定神,眼神仍是平直,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他收起手中書卷,起身,走到殿外,言簡意賅地下令“叫寧殷來。”
吩咐完以后,方才走回榻邊,很沉靜地看著林微緒問“有沒有哪里不適?”
林微緒輕輕抿了抿唇,感覺嘴唇很干燥,發出聲的嗓子也有些暗啞“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