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剛剛灰蒙蒙微亮,畢冉刷牙洗漱之后叼著煙走到院子里,做著伸展運動。李光地也起的很早,他打著哈欠走出來,看畢冉做著奇奇怪怪的動作,便好奇的問道“畢兄弟,你這在做什么?”
“沒,我在活動活動筋骨呢!”畢冉停下動作對李光地說,接著抬手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才六點十五分,問道“光地兄你怎么也起這么早呀。”
李光地有些理所當然的回道“這不是很正常嘛,誰會睡到日上三竿呀?”
畢冉想了想也對,古代人民勤勞樸素,連皇帝都是凌晨四點起床讀書工作,更何況其他人呢。
曹寅扶著索額圖走出來,索額圖皺著眉頭捂著額頭嘴里喃喃道“這酒真上頭,頭好痛……”
曹寅說道“等下喝點粥暖暖胃,你昨晚那酒喝的有些過了。”
索額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回道“好久沒見麻勒吉了,這一開心就沒了節(jié)制。”
畢冉彈了彈煙頭后關(guān)懷的說道“索大哥,你昨晚喝的醉醺醺的,我這也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呢,現(xiàn)在還難受嗎?”
索額圖打了個嗝說道“難受的很,現(xiàn)在的頭既暈又緊逼逼的,還有些反胃。”
畢冉扔掉手里的煙頭后,深吸一口氣扭扭脖子后說道“索大哥到大堂內(nèi)坐著休息一下唄,喝點熱茶。”
隨即畢冉也走入大堂內(nèi),隨口對李光地說道“光地兄,你也進來吧。”
李光地也跟著畢冉走進大堂內(nèi),這時候索額圖坐在堂前主位上,喝著茶,見到跟在畢冉身后的李光地,有些詫異的說道“翰林院的李光地?他怎么在這?”
曹寅笑著跟索額圖說道“索大哥,你昨天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呀?”
索額圖問曹寅道“我昨晚就和李光地見面了?”
畢冉走到索額圖右邊的偏椅邊,坐下之后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喝著熱騰騰的茶,對索額圖說道“可不是?我還以為你記得呢,沒想到你昨晚居然喝斷片了。”
“斷片?”
索額圖再次對畢冉說出來的名詞感到困惑,他和畢冉深入接觸的這一個月以來,發(fā)現(xiàn)畢冉嘴里總是飆出讓自己不明所以的詞匯,這些詞匯他聞所未聞,雖然自己不算是飽讀詩書,但至少也是讀圣賢書出來的內(nèi)閣大學士,但還是沒能明白畢冉說的詞匯的意思。
畢冉看索額圖滿臉困惑,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脫口說出現(xiàn)代的詞語,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索大哥你昨晚喝的不省人事了。”
索額圖白了畢冉一眼后說道“你不要總是說出一些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詞,我半天沒能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畢冉也覺得自己不能老是犯這樣的毛病,畢竟古代人的讀書人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識在古代的時候還沒有被發(fā)明出來,就算強行解釋,古達大多數(shù)人還是一頭霧水。
這時為了避免這樣的話題又牽扯到自己身份的畢冉,故意錯開話題說道“光地兄,索大哥已經(jīng)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你再次拜見他吧。”
李光地本來站在大堂內(nèi)有些略顯尷尬,還有些緊張的李光地聽畢冉這么一說,便走到索額圖面前恭敬的拱手作揖“下官李光地,拜見中堂大人。”
索額圖喝了口茶后,點點頭說道“李光地你不是回老家省親了嘛,為什么會在江寧?而且怎么和畢冉還有曹寅認識的?”
李光地和畢冉輪番向索額圖解釋李光地在老家的遭遇,期間畢冉繪聲繪色的向索額圖描述李光地在福建老家的事情,從畢冉的嘴里說出來的逼真程度,連當事者李光地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畢冉當時就在自己身邊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經(jīng)過畢冉添油加醋的描述,索額圖氣得說道“簡直是豈有此理,福建每年上繳國庫的稅銀那么少,敢情是那耿精忠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之后全兜在自己囊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