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黑洞洞的視野,仿佛浸泡在墨汁的海洋一般,這樣的經歷在這七年間,李光地已經不知道經歷的多少次。
司徒博多利用黑影的傳送,基本是他們的一個主要出行方式。
走南闖北,如今的天下有太多地方需要去重新探索,畢竟天災人禍充斥在整個地球,各種極端的現象讓人措手不及,哪怕是在這個京城陷落之后的世界摸爬滾打了整整七年,也未曾將這個如此瘋狂的世界摸索清楚。
一直到今天,關內之地被三大勢力占據,曾經的反清聯盟也只是一張廢紙,野心勃勃的三個自立為皇的人,誰也不服誰,最終還是謀求統一的最終路線。
如今的形式逐漸演變成了三鼎逐鹿的時局,而關外北清和準葛爾也對中原大地虎視眈眈,尤其是北清,大有卷土重來的意思。
寒風凜凜的海島,兩人剛從黑影里面浮出就遭受撲面而來的凌厲寒風。
李光地急忙背身,用后背承受這刺骨的海風。
司徒博多眉頭緊鎖,但是他身體素質完全能夠承受如此的寒風,而李光地只是個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現在這樣零下十幾度溫度。
司徒博多從能量領域的儲物空間里面,拿出一件皮毛斗篷讓李光地披上,順便給李光地一個護目鏡,畢竟這邊的寒風非常的洶涌,眼睛尋求視野都難。
戴上護目鏡,頭上罩起兜帽之后,李光地明顯好受了不少,也不再因為刺骨的寒風瑟瑟發抖。
環首四顧,在這個無名小島上,兩人沿著海岸尋找是否有臨時港口,以及屠宰場。
十幾米的鯨魚,捕鯨隊一般都是進行屠宰分塊之后,做好起碼的防腐工作之后再往回運送,而對鯨魚需求的大部分是日本這個國家。
圍繞這海岸走了幾公里,兩人都沒有發現屠宰場,也沒有發現任何港口。
司徒博多正面迎風,大聲道“找個真的是麻煩,這我們兜兜轉轉都不知道尋了多少個海島了,要不回去吃個晚飯,休息一下明天再出來找吧!”
李光地此刻身體也極為疲憊,艱難的邁著腳步。
“是呀,出來一天了,一無所獲,回去休息一下吧,從南方再到這個不知道何處的地方,身體也已經到極限了!”
李光地口里吐著濃濃的白煙,氣息局促的說著。
司徒博多見李光地的體力在寒凍中消耗的很快,從懷里摸出兩塊巧克力,遞給李光地,并交代道“拆開包裝紙,將一塊含在嘴里,不要一口嚼了!”
凍得雙手發紅的李光地接過方形的巧克力,雙手遲鈍的將包裝紙拆開,把因為冰凍的硬邦邦的巧克力塊塞入口里。
苦澀的巧克力一入口,慢慢在嘴里融化,那直抵味蕾的苦讓李光地短時間內補充了點熱量,身上的匱乏感也減弱了不少。
兜兜轉轉,看著海面上那漂浮的冰塊,司徒博多摸出一條黑色的絲帶長至腰部的頭發扎了起來。
長長的馬尾隨風飄蕩,在寒風中身穿薄薄的勁裝,下擺飄起,時間久了可以看到明顯的結霜的痕跡,尤其是在黑色的承托之下。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在蕭瑟的風聲之中,兩人隱隱約約的聽到前方有清脆的鈴鐺聲。
司徒博多停下強行的腳步,回身看了一眼將頭埋在兜帽里的李光地。
“你聽見了嗎?”
李光地點了點頭“聽到,但是很微弱,我還以為我出現幻覺了!”
司徒博多深吸一口氣,手里釋放出一個在不斷變形的黑球,黑球釋放開來形成了一個方塊幕布,遮擋海面吹來的寒風。
“加快腳步,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人,搞不好那張大彪就在前面。”
李光地咽了咽混淆著融化巧克力的唾液,腳步加快,緊隨司徒博多的身后向前奔去。
“鈴鈴鐺……”
“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