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
“鈴鈴鐺……”
隨著兩人吐著白色霧氣的濃厚的喘息聲,鈴鐺的清脆聲音越來越近。
緊接著,越過一層白霧之后,兩人臉上寫滿了興奮,因為他們聽到摻雜聲音。
這些聲音里面混淆著說話聲,鐵器撞擊,木板碰撞,船板擠壓等各種聲音。
很快映入眼簾的是,大型的木架,上面由多人攪動木制滾筒,將繩索卷起,拖著一頭頭十幾米長的鯨魚上岸的場景。
岸邊十幾只木船停泊,耳里是大喊大叫的聲音,司徒博多仔細一聽多為日語,笑著對李光地道“這里全是那些日本漁民,不知道張大彪在不在這個捕鯨隊。”
李光地也側耳傾聽,確實是一些嘰里呱啦的霓虹語。
無奈道“我們去看看情況吧!”
司徒博多從懷里摸出一塊巧克力拆開包裝,放入嘴里含著。
兩人跨步走了過去。
這個簡易的屠鯨場,人們在齊聲喊叫著,將龐然大物吊起來放血。
可見有身穿厚厚的皮毛衣服的人將一把長刀捅入鯨魚的頭部,岸邊,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坐在小木船登岸。
司徒博多突然聽到一句。
“尼幫死矮仔,劏鯨都幾勁下喔!”
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岸邊,看著幾名穿著蓑衣的人從木船上下來,其中領頭那人身形肥胖,走路大開大合。
“李光地,你看看那邊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李光地呼了口氣后,撥開阻擋側面視線的兜帽,瞇著眼聚焦,但護目罩因為結霜,導致他的視野白茫茫的一片,看的不清楚。
只能將護目罩扯下,定睛一看,立馬認出是張大彪。
興奮涌上心頭,李光地一失以往的穩重,將右手高舉過頭,拼命的搖擺,大聲呼喊道“張大彪,彪哥……”
走在前頭,肩膀上扛著魚叉,臭著臉的張大彪還在對日本漁民露出不滿的怨氣時,聽到呼喚,疑惑的四處張望。
“邊個叫我?”
虎仔在身后也聽到有人在呼喊著張大彪的名字,也在到處張望。
接著,張大彪在自己右側十一點鐘方向看到了在搖手的李光地,不明所以的對身后的虎仔問道“點解,系咁個地方都有人穩我?”
虎仔撓撓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晤知呀!”
李光地看到張大彪看向自己,面露欣喜的笑意走向張大彪,而因為他的呼喚聲讓在屠鯨場的人都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司徒博多環首四顧,感覺那些日本漁民眼神帶著警惕,但李光地已經跑向張大彪,他只好將那擋風的幕布收起,緊隨其后。
張大彪看著向自己跑來的人有些疑惑,揚起眉毛,盯著跑過來的李光地。
“喂,尼系嘜水呀!”
李光地邊跑邊喊“彪哥!”
“官話?”
張大彪和虎仔有些詫異。
當李光地就要跑到張大彪跟前時,張大彪壓下右邊的眉目,將扛在肩膀上的魚叉一揮,直接指著李光地。
“嘿,兄弟,冇過來,自報身份先!”
李光地急忙剎住,因為地面都是凍土,腳下一滑,踉蹌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
看著張大彪單手拎著沉重的魚叉指著自己,有些驚訝,急忙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冰霜,大聲道“彪哥,是我呀!”
張大彪瞇著眼,看著滿臉焦急的李光地,搖頭問道“你系嘜水呀!”
聽不懂粵語的李光地此刻被噎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兩人此刻牛頭不對馬嘴。
一直到司徒博多走了過來,用粵語問道“尼系晤系張大彪?”
張大彪看著面容冷峻,而且在如此惡寒的地方衣著單薄,但卻看不出如何寒意的年輕人,帶著疑問回道“我系張大彪,尼哋系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