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代的九寸長度,便可以確定尺、丈。
而選當時的黍米,以橫疊百粒為九寸,豎疊百粒為一尺作為選取標準。
將這些黍米放入黃鐘律管當中,可以發(fā)現(xiàn),填滿律管正好是一千兩百粒,所以定一千兩百粒為龠,兩龠為一合,十合為一升,十升為一斗,十斗為一石,此為容量標準。
而一千兩百粒黍米將重量分為十二份。
一份為一銖,二十四銖為一兩,十六兩為斤,三十斤為均。便可以確定重量。
如此。
只需要確定一個“黃鐘”,便可以推算出所有的度量衡,而且每個時代的不同,當時的黃鐘也會跟隨后天的氣候發(fā)生變化,度量衡也會有所調(diào)整。
從度量衡到歷法天文,我們文明的一切標準,都是天人合一的!是從一而出的!
是因地制宜的!
“黃鐘長九寸,是后天之黃鐘,你那個……長三寸九分,是先天之黃鐘?!痹凇秴问洗呵铩分杏涊d,黃帝令伶?zhèn)愖髀伞?
其中所記載的黃鐘之長是三寸九分。
伶?zhèn)愒谥谱鞒晒χ?,又制作了十二根律管,這才是后天的十二律,先天的黃鐘之宮,是最初的那根三寸九分的律管。
而當時的三寸九分是多長,后世根本無法得知。
因為……
先有音律,才定長短標準。
所以,后世之人明明知曉三寸九分就是先天黃鐘之宮,卻無法知曉其真實長度,而后世的黃鐘長度,無論是《尚書》記載的九寸,還是《史記》記載的八寸一分,都只是根據(jù)歷代傳下來的音準,以節(jié)氣調(diào)整后,人為定下的。
九為極數(shù),九九八十一,也是極數(shù)。
黃鐘之宮,律呂之本,定位極數(shù)是對的,倘若音準是對的,那么其余十一律,還是度量衡,都是最因時制宜的標準。
可問題在于,音不準,連環(huán)相為宮都做不到,指導生活生產(chǎn)都勉強,這種連后天黃鐘都是有謬誤的,更別談確定先天黃鐘之宮了。
那么,三寸九分,用窮舉法可以確定嗎?
答案是,不能。
黃帝時代的竹子,哪個產(chǎn)地的竹子,竹子空壁均勻,水分又怎么樣?律管上的孔又是怎樣的?當時的天時不同,天地的氣不同,人又不同,吹出來的氣也不同。
所以……
三寸九分,是那個時代的答案,不是這個時代,是一個人永遠無法踏入一條河流兩次,這不是可以計算出的,可以窮舉出的答案。
而是必須“聽”出來的答案。
只有圣人可以聽出來的答案,所以才會有伏羲畫卦、黃帝立律。
將首尾想明白,神王有些驚懼的看著任俠,他無論怎么也沒有想到,任俠居然找到了“黃鐘”!??!
然而。
任俠卻沒有半點得意的意思,只是輕笑著問道:“我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先天黃鐘,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是否畫出了先天八卦?”
神王肅穆無比。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重視起任俠來,將任俠視為心腹大患。
“看來我先前有些輕敵了?!?
神王凝聲說道,氣勢變得極為認真,可以說這一戰(zhàn),他接下來必定全力以赴,而任俠也不認為自己有先天黃鐘就是穩(wěn)贏。
兩人都沒有多言,但那沉默的對峙更顯壓力。
藺文貞手握原初之火,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猛然沖出,在他脫離昆侖要塞結(jié)界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變了。
不是他剛剛看到的那些景色,也不是什么景色。
而是穿梭時空的那種因為空間和時間的差錯所引起的那種失神,那一刻,他的意識一片空白,他根本就做不出什么反應(yīng),以他的實力,連看神王一眼都難……
然而。
一道金光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