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是周瑞原來螺獅殼里做道場,想改動半點都會被推脫回去,并斥責為獨夫的?!?
“現(xiàn)在呢,當有人比周瑞還要惡的時候,他們就想起周瑞的好了。”
“他們哭著求著,讓周瑞一統(tǒng)天下?!?
“呵呵……”
“局勢如果逼迫一二,神王再更反派一點,我甚至都覺得,他們能把周瑞送上人皇的寶座。”
在曙光城的戰(zhàn)略會議室里面,姬長生指著黑板,分析著當今的局勢,迦南知道民眾的惰性,他姬長生又如何不知曉?
他們的敵人是審判委員會,是神王?
不,都不是。
是蕓蕓眾生,那未開民智的愚昧眾生……
曙光城的戰(zhàn)略會議室并非一家之堂,這里不只是有文明裁判所的人,更有曙光城的人,各界著名學者,優(yōu)秀的學生。
這是一個公開的研討室。
這里研究的是人類文明的走向,姬長生的話語有些“尖酸刻薄”,但句句都切在要害,而且完全符合事實。
周樹人作為曙光城本地人,又是教育界的重要人物。
這一次研討會,他帶了二十多位優(yōu)秀學生參加,這些學生或許不是最聰明的,但肯定都是最有朝氣的那一批。
姬長生做完局勢點評之后,林澗便當仁不讓的站起來發(fā)表的疑問。
他原本是江城大學的學生,與姬長生李和他們曾經(jīng)是校友,雖然小一屆,但短短一年時間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他沒有自持校友,還有曾經(jīng)的一點交情。
他在曙光城最初是想從軍,想打到烏托邦救出自己的青梅竹馬,后來通過考試成為了留學生,在新思想的浪潮下,他又一步步的走到了前列,成為了最優(yōu)秀的那批學生。
這一次研討會。
他依舊積極的發(fā)表著看法,他問道:“原本天下四分的局勢,在戰(zhàn)爭當中可以保持平衡,裹挾各方民眾來發(fā)展自己的思想和制度?!?
“但如今顯然平衡已經(jīng)要被打破了。”
“任俠沒有想著守住這份平衡,他與神王的戰(zhàn)斗更導致神王重傷,天下四分當中,最強的三股力量,其中兩股皆因此而廢?!?
“周瑞之勢瞬間膨脹,有所向睥睨之勢?!?
“我們卻尚未動身,全力轉入昆侖洲,李和與敖東海、魏無忌約定先破烏托邦者為王,卻也不知他們在烏托邦內(nèi)進程如何,幾時能夠出來。”
“可以說我們連勢都未成?!?
“哪怕周瑞有意放神國的血,拖著神國圍而不滅,我們也好,其他各方也好,其實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因為周瑞的強勢已經(jīng)成為了絕對?!?
“只要他想,掉過槍頭?!?
“指哪便可滅哪,這不是我們看出來了,而是全世界人民都看出來了,所以已經(jīng)不只是望風而降了,而是主動在簞食壺漿,在期盼周瑞蕩平天下,重開太平。”
“在這樣的情況下,革命的思潮,就已經(jīng)被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