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是我家人,我必不會舍棄。”司馬問之聽后直接拒絕,他離開宗門的根本在于高將軍,此時將他說出來,表明態度。
“主事師祖交代,高將軍可一同上山。”玄禮開口,答復出人意料。
司馬問之不再立即作出回應。
他曾為高將軍求過天承子,被嚴辭拒絕。此時又被準許,具體緣由并不清楚。不過這并不重要,他本愿意留在上清宗,自出宗門實屬無奈之舉。
“高伯為我付出甚多,我無意讓他再受勞累。”片刻之后,司馬問之回應玄禮。
“高將軍可不作雜役。”玄禮會意,出言回應。不做雜役并非玄禮決定,是天承子之前交代。
“高將軍也不可如師叔一般,作青玄山門人弟子。”不做雜役已是宗門允許的極致,玄禮擔心司馬問之再有要求,令他無法定奪,未等他回應便趕忙提醒。
“嗯?”司馬問之不解,不作雜役不作弟子,還剩什么。
“此事可由師叔自己定奪,只是…。”玄禮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見玄禮猶豫,司馬問之趕忙詢問。
“高將軍想留在山上,要受一些磨難。”玄禮直言不諱。
“可有性命之憂?”司馬問之神情緊張。他擔憂高將軍此前在山門之前叫罵,宗門不會善罷甘休,此次是將他誆騙上去給與懲戒。
“與性命之憂相距甚遠。”尚好,玄禮的回應令他心中安穩。
“師侄何時回歸山門?”
說話之前,司馬問之已決意隨玄禮回去,此時話語之中,道長變成了師侄。回歸山門還有一個緣由,玄禮雖是職責所在,但是確實救了他的性命。
玄禮此次出山,是將他帶回去。如若不能帶回,回去后恐被責難。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他想到了昨日的那匹野狼,不想因自己的固執害了玄禮。
“隨時。”說話的同時,玄禮向一旁的高將軍拂了一把,一直不曾動彈的高將軍恢復自由,咳嗽了幾聲。
“殿下,不可。”
二人之前對話,高將軍聽的清清楚楚,只是身體受制,不能行動和言語。此刻恢復自由,連忙出聲阻止。
“高將軍,地靈師叔已答應我回山。”
玄禮知道高將軍定會阻撓,事情談妥之后再放他自由,是有意為之。此時木已成舟,玄禮開口提醒,既是提醒他,也是提醒司馬問之。
“殿下關系晉國大業,不可輕率出家為道人。”高將軍并未理會玄禮,開始勸說司馬問之。
司馬問之面色開始猶豫。
他年紀雖小,做事卻愈發果決,之前斷然離開沒有絲毫猶豫,此時決意回山也不會猶豫。猶豫之事,并非是是否回山,是如何令高將軍隨他一同回去,他無意再用晉國太子的身份逼迫忠臣就范。
“師叔,日前晉國益、梁二州兵馬調動頻繁,宗門有游走弟子回報,晉國已經在與羌族邊界之處陳兵數萬。”
見司馬問之面有猶豫,玄禮將準備好的言辭說了出來。數萬陳兵并非是為拘捕司馬問之與高將軍,而是宋公劉裕在布兵剿滅秦國殘余勢力。
司馬問之沒有反應,高將軍聽后臉色有異。二人若是想逃出晉國勢力范圍,取道益州或梁州是必經之路。他出身軍旅,知道邊境陳兵并非兒戲。
“道長還知道什么消息?”高將軍想過以后問向玄禮。
“晉軍駐扎之后,日夜巡視邊境。”玄禮回應。
高將軍聽后不再言語。
大軍駐扎,代表短時間不會離去。巡視邊境,更像是在找某人或某樣東西。他不自覺地聯想到,邊境重兵是為他與司馬問之而來。
“師叔,世事不急于一時。力所能及,全力為之。力所不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