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時未至,司馬問之如同往常在崖邊守候。辰時過后,玄明子也如同之前一樣現(xiàn)身崖邊。
“老丈,今日宗門有召,不能在此修行了。”
見玄明子現(xiàn)身,司馬問之直接說道。天承子定下的時間是巳時,說的晚了,恐不能及時到達上清殿。
“無妨。”玄明子的回復(fù)令他忐忑之心平復(fù),如他所料,昨日言語不悅是因他不曾告知。玄明子道法高深,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拜別之后,司馬問之想要離去。
“今日之后,我不會再來此處。”司馬問之轉(zhuǎn)身離去之前,玄明子開口。
“這次不同前兩日,是宗門有召,不得不去。”司馬問之以為自己預(yù)料有錯,再次開口解釋。
“與此事無關(guān)。”玄明子解釋。
“修行之法你已知曉,其中不通之處你已有所經(jīng)歷,我在不在此處,利害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大。”
“高人在傍,小子心中不慌。”司馬問之誠心挽留,言語中與往日不同,多有奉承。
“宗門所召是在什么時候?”玄明子轉(zhuǎn)換話鋒。
“巳時。”司馬問之見事有轉(zhuǎn)機,趕忙回復(fù)。
“再不去,就要耽誤時辰了。”玄明子催促。
玄明子這樣催促的言外之意,司馬問之隨即明了。此事沒有商量余地。隨后不顧二人在門中輩分,向他行叩拜禮。
玄明子雖另有目的,但傳授他修行術(shù)法是事實。達者為尊,二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禮畢,司馬問之轉(zhuǎn)身離去。離去之時,沒有問他自己是否還能夠來此修行。玄明子只說他不會再來,就已表明態(tài)度,此處能否再來,看司馬問之自己意愿。
短短幾日,接連與兩位熟識別離,司馬問之心中傷感異常。玄明子雖然不是不辭而別,但同凌霜一樣,日后不知何時能夠再次相見。
心中有事,司馬問之走的有些慢,巳時一刻才到達上清殿中。殿門未關(guān),直接進入。殿中有人盤坐有人站立,供人盤坐的蒲團只剩一處,主事天承子坐在最上端。
“尚且不晚,還有一人在我后面。”司馬問之心中僥幸,隨后也站在一旁等候殿議開始。
“地靈師弟莫要站著,坐于那處。”地魁子與司馬問之有數(shù)面交情,見他進來后站在一旁,便知會他去唯一剩余的蒲團那里。
司馬問之再看,盤坐之人中雖有三代弟子,站立之人中卻無二代同門。心中不再有僥幸,他是最后到來那人。
“十余日后,青玄三宗山門重啟,連日來本宗準備如何?”見人到齊,天承子發(fā)聲,殿議開始。
“盡力準備中,宗門所請之人頗多,世道艱難,勉力為之。”膳堂主事先回復(fù)。
膳堂準備吃食,道人和客人皆需要飲食,柴米油鹽醬醋茶,每樣都不能少。此事多需開源,僅靠節(jié)流已無用處。
“大致妥當(dāng),所剩多是末節(jié)瑣事。”客堂主事隨后回應(yīng)。上清一脈客房不需要新建,修葺規(guī)整即可,客堂無需開源也無需節(jié)流。
再隨后術(shù)法、符錄、岐黃、堪輿、占卜等閣堂主事依次回復(fù),觀禮之后是三脈大比,比試之中多消耗修行物資,各閣堂也需準備。
修行之物不會自己耗費,需要有人使用,大比出戰(zhàn)之人也需要商議。歷次三脈之間的比試,多是在道人與神人修為弟子之間進行。這些是宗門的未來,是宗門未來的擔(dān)當(dāng),青玄三宗氣運皆賴于此。
從剛過午時就喧囂爭論,直至未時三刻,爭論之聲才逐漸散去,人選大致定出。除道人與神人境之外,鬼仙修為修士也定出兩人。
自進入大殿后開始,司馬問之就用心去查看殿中之人,但沒有見到玄明子。眾人爭論定奪人選之時他也刻意傾聽,也沒有聽到玄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