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進入堡中以后未沒有過去多久,有一行人從堡中向大門處匆匆走來,當先一人是徐氏宗主徐兵謹。
“徐宗主,快些上前。”
見到眾人從堡內走出,步堆連忙招呼開口催促。
“大人,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快就從宋國回返?”徐兵謹疾步上前,確認守衛說的無誤后問道。
“一言難盡。徐宗主,先遣人將車輿中的那人接到堡中再做計較。”步堆回應時語氣急速,回應的同時作下吩咐。
徐兵謹聽后面露疑惑,但是仍舊聽從吩咐,從身后心腹中選出幾人,連同自己一起躍上車駕。
揭開車輿門簾,眾人看到有一人仰面躺著。此人臉部正被絲絹遮擋,看不清他的面貌。
面部雖然被遮擋,但是徐兵謹從衣飾上將他辨認出,是前幾日一同離去的魏國皇親拓跋龍陽。辨認過后,他心中驟然覺得慌亂。
幾息過后,慌亂退去,接觸到拓跋龍陽身體后,徐兵謹知曉情勢還有回轉余地。拓跋龍陽身體溫冷如同常人,不是如他想的那樣已經了無生機。
步堆一行人離去僅有幾日,之前在堡中的居所還沒有被他人占用。將拓跋龍陽從車輿中接應下來以后,眾人小心地將他抬至之前居所。
徐兵謹心思細膩,在將人接至堡中的路上,已經遣人去請疾醫。
有名疾醫大多都在城中,此時城門關閉,派人前去也須等到天明。
因此他遣去的人分成兩路,一路去往洛陽城外守候,一路去三十里外秦家。
“徐宗主,可曾請了醫官?”將拓跋龍陽安頓以后,步堆才想起此事,開口問道。
“回大人話,已遣去兩路人馬,分別去了洛陽城中與三十里外秦氏,想必兩個時辰內疾醫便能趕到。”徐兵謹回應。
“洛陽距此不過數里,何須兩個時辰?”步堆聽后驟然發怒,大聲質問。
“大人,酉時早已過去,城門已經關閉。”徐兵謹見狀,連忙提醒。
“忙中出亂,是我忘了這一點,徐宗主莫要見笑。”步堆聽到提醒醒悟過來,隨后再次開口詢問。
“秦氏是什么人,是否可靠?”
“秦氏祖上曾與古時渤海郡名醫越人學藝,精通醫術。此后世代行醫,在本地很有名望。”徐兵謹聽后解釋。
步堆點了點頭,不再懷疑。
兩人交談的時候,一眾小鬟從外面趕到,帶來擦洗和衣物。拓跋龍陽身上衣飾已經臟污,需要有人為他換下。
步堆等人見狀,閃身走向外圍,為小鬟讓出位置。
“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這樣狼狽?”
走到外圍后,徐兵謹將一旁外人支走,詢問事情緣由。
“徐宗主,這…”步堆聽后,欲言又止。
徐兵謹見狀,知曉他有難處。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怎將此人忘了。”心中糾結如何詢問的時候,徐兵謹忽然想起司馬問之,不由發聲。
“什么人?”步堆發問。
“馬道長還在堡中,就在距此不遠的一個居所,他有異術在身,或許能有辦法。”徐兵謹連忙回應。
“是極,是極。”步堆也反應過來,急忙吩咐去將他喚來。
司馬問之還沒有歇息。
修行人耳聰目明,步堆回返以后,眾人一番喧嘩被他察覺。只是不知具體發生什么,他以為只是徐家私事,沒有出門查看。
等到有人叩響屋門,請他前去的時候,他心中有了猜測,發生的定不是尋常事情。
“徐宗主,發生了什么事?”
盡管已有準備,看到步堆以后,司馬問之仍舊有些意外。隨即看向徐兵謹,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