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大人一行人南行后,安北王沒有先兆,忽然病恙。常侍大人不得已只能先行回返,回到堡中?!毙毂敍]能打探出緣由,此時被問,只能含糊回應。
“拓跋龍陽現在什么地方?”司馬問之聽后看了步堆一眼,繼續問道。
皇親國戚的姓氏名字,尋常百姓和官員不得隨意直呼。司馬問之的問話僭越不敬,往常時候會被呵斥。
但此時此刻,步堆聽后沒有怪罪。
“道長隨我來?!毙毂斠幻婊貞?,一面將他帶到內室。
拓跋龍陽的衣物已經被換下,徐兵謹見狀,將仆人盡數遣走。
見屋中沒有外人,步堆先司馬問之幾步,上前將床上那人面上絲絹解下。拓跋龍陽露出面部,蒼白無色。
“常侍大人,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司馬問之隨后上前,以手搭脈,問話與徐兵謹所問相同。
“我也不知?!辈蕉岩姛o法再回避,只能如實答復。
“不急,異常事情都可講出,務求如實?!彼抉R問之勸慰。
“沒有見特別異常事情?!辈蕉崖牶?,開始回憶這幾日事情。
“常時候,宋魏之間互遣來使,都是在都城數十里外接應。但是這次不知宋國怎么知曉安北王也在隊列中,遣人到潁川告知我們,已派人到兩國邊界接應。但是啟程時日較晚,還沒有趕到,令我們慢一些腳程。”
“因此安北王下令緩行,接連幾日,沒有行進多少,都沒有走出潁川?!?
“可曾見到宋國接應官員?”司馬問之聽到這里,開口詢問。
“不曾?!?
步堆回應后接著訴說。
“原本是昨日就能見到,宋國來人已經在邊界南側守候。但是在越過邊界的時候,車隊突遭流匪劫掠。隨后安北王出事,我們無法南行,只能直接回返?!?
“流匪?”司馬問之疑惑。
“大多是連年戰亂,失去營生的窮苦人,被迫落草為寇。出平城時,陛下對這些已有預料,在車隊中埋伏下數名武法高強的守衛。流匪一觸即潰,門能成為威脅?!辈蕉崖牶蠼忉?。
“可曾抓獲流匪?”司馬問之再問。
“也不曾。那些人武藝雖不高強,但是逃命本事了得。守衛追出去數百丈,到最后連身影都沒有見到?!辈蕉汛饛?。
“那他是什么時候出的事情?”司馬問之聽后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再次問道。
“沒有抓獲流匪,又沒有別的損失,車隊隨后繼續前行。只過了一炷香工夫,沒有征兆,安北王大呼一聲后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步堆像是對這事仍有余悸,此刻講述的時候仍舊覺得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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