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干中,甲丙戊庚壬為陽,在這些年份的十月生下女子就是陽月陽女。”司馬問之解釋。
徐兵謹聽后,一時間腦中沒有人選。恰好管事前來回復他之前交代的事情,被他遣走去查堡中小鬟名冊生辰。
不到兩炷香的工夫,管事帶著名冊回返,告知查看結果。陽月陽女有三人,被他謄抄在一張細紙上。
“徐宗主,此女現在在什么地方?”司馬問之指著最后一個名字詢問。
前兩個雖然也是陽年陽月生人,但是年歲太大,已經過了四旬,不太適宜。只有最后一人年歲在及笄前后,看著較為適宜。
徐兵謹聽后,再遣管事將此女帶來。
世間無論男女,都是陰陽合一。
男子最初陽盛陰弱,女子最初陰盛陽衰,但是束發及笄以后,隨著年歲漸長,體內陰陽轉換,會逐漸趨于平和。
拓跋龍陽魂魄剛剛歸位,體內陽氣躁動,需要以陰氣調和,因此司馬問之想要選取的是及笄前后的陰盛女子。
這次用時較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女子跟隨管事到來。司馬問之看后搖了搖頭,又將這個人選否決。
否決緣由,不是是此女氣息異常,是因為其他事情。
拓跋龍陽是魏國皇族,平時身邊佳人無數。此女面色丑陋,用來侍候他以后幾日的起居,司馬問之覺得不適宜,也不忍心。
“宗主,堡內還有一人,符合道長要求。”管事見狀,看著徐兵謹說道。
“什么人?”徐兵謹開口詢問。
“此人亦主亦仆。”管事聽后看了一眼穆老,隨后回應。
“秋雨是壬子年十月生人。”穆老會意,如實答復。
“此人合適。”司馬問之聽后,記起是誰。
前幾日穆秋雨不請自來,闖入他的居室中,行為舉止有些無禮。后來她受到連番驚嚇,又狼狽退走。
即便只有一面之緣,在司馬問之心中,穆秋雨雖然有些跋扈,卻不是大惡之人,這與凌霜多有相似。
“道長,是否需要先見一見小女?”穆老猜到他剛剛否決丑女的緣由,聽他將穆秋雨定下,連忙開口提醒。
“幾日前路上偶遇,我二人相談甚歡。”司馬問之違心答復。
寧愿妄言,也要將她定下,司馬問之也有私心。
被她無禮沖撞一事,司馬問之雖無報復之心,卻有教訓她一番的意思。即便此女再蠻橫跋扈,拓跋龍陽身份明了,使喚她的時候,她也不能發作。
“道長想令秋雨做什么事?”徐兵謹看清屋中詳情,心中也有猜測,隨即詢問。
“安北王血脈虧空氣息不穩,過后幾日需要靜養,需要陽年陽月女子在一旁服侍。”司馬問之回應。
“道長,秋雨已與犬子定下姻親,此事怕有不妥。”徐兵謹聽后連忙提醒,想要將此事推掉。
“只是遞送日常物什,不會有肌膚親近,也不是只有她一人。除她以外,屋中還可留其他人服侍。”司馬問之知曉徐兵謹擔心的事情,開口勸慰解釋。
“這…”徐兵謹還想推脫,但一時沒有借口,說話變得吞吐。
“徐宗主…”步堆見此情景,也開了口。
有些事情,無需點明。步堆想要說的話語,徐兵謹已經猜到。
拓跋龍陽是皇親國戚,他也已踏上這條大船。莫說令秋雨侍候,即便是立即將她帶走,徐家也只能認同。
因此當步堆喊他以后,徐兵謹不再作聲,當做默認。
人選定下以后,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屋中人開始散去,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徐兵謹向拓跋龍陽打過招呼,也從屋中走出。
走出屋門的一刻,他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被司馬問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