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去趙淌家守著,還是那一杯倒給我惹出來的活兒?”
李橫一醉一睡,就睡到了隔日一早,期間李維雙沒少埋怨顧田藍。
林之茂經呂云弓轉達,已然曉得顧田藍時校尉皆乃京官,此番到鄖陽來,十之八九還真跟石獅子命案有關,然看起來親和些的時校尉守趙淌家去了,面相太兇的顧田藍誰見了,誰都不敢輕易上前。
不過事關林之霍,林之茂是豁出去了,趕到晚膳吃了杯酒壯膽,蹬蹬蹬跑去問同在大堂用膳的顧田藍“大人可是受我曾祖父之托來的鄖陽?”
顧田藍看了看小臉紅撲撲,又滿嘴酒氣的林之茂,總算好心回了一個字“嗯。”
林之茂滿足了,也是看到顧田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惡得有如閻羅,酒也壯不了他的膽兒,哪兒敢再問多一句,即時蹬蹬蹬又跑回自個那桌。
狄巡撫在武昌收到金知府將石獅子命案堂審往后推遲三日時,他正在巡撫衙門里處理著公務,忙得不可開交,然近時他再掛心之事,非此命案莫屬。
故收到消息,狄巡撫當即出了公事房,離開衙門回狄府找狄泰。
狄泰聽到時尚覺得不可能“侄兒回來前,明明確認過了,金知府明言第三日便堂審!”
狄巡撫陰著臉“今日已是第四日,鄖陽傳來信兒說仍未有動靜。”
狄泰愣住“怎么回事兒?”
“你馬上趕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狄巡撫決定道,“另外,你去見金知府,就說是我的意思,希望他趕快結案!”
“大伯先時不是說金知府與大伯不同道,多半會陰奉陽違么?此番侄兒去,侄兒的話他能聽?”狄泰并非官職,只是庶民,說得好聽些是湖廣巡撫的親侄,說到底也不過是仰著大伯鼻息過日子罷。
狄巡撫瞇了瞇眼“明年年末他的連任期便又滿三年了,你跟他說,只要今次他配合,他這一任的政績,我可以給他潤潤色,好教他如愿以償。”
“大伯是要幫金知府?”狄泰納悶,不是一直敵對么,還能這樣提攜?
狄巡撫自有如意算盤“幫他,是幫我自已,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