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賓補充一句,拍拍林頌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會多看著點兒父親的。蕭哥兒那邊,你也多看著些,雖是庶出,到底是阿鐸的長子,最重要的是比竺哥兒茂哥兒會讀書,除了霍哥兒,他是最有望能走科舉的林家子孫了。”
一提讀書苗子,林頌哀嘆道“老祖宗會讀書的那么一個人,父親雖是以恩蔭入仕,進士那也是實打實考中的,再到你我這一輩,我便不提了,大哥你也不差,怎么到了阿煥阿湍阿鐸這一代,個個不爭氣!到了霍哥兒這一輩,更是……”
林頌滿面羞憤,真是連說都說不下去。
林賓亦是一臉怒其不爭無可奈何的神色。
當夜,林府孟府自后門各自悄悄出來一輛無族徽大車,兩輛大車往同一條胡同趕,片刻后在石頭胡同聚首。
林宥業與孟賀航并非頭回來,各自在胡同口下車,相視一眼,皆笑一笑,都未開口,齊齊提步,慢行入內,往同一個目的地走著。
一塊黑不溜湫的布招牌在風中搖擺,“小吃店”三個字隨著搖擺起起落落,這是一家名不見經轉的小店,面闊一間,外面支著油篷布,店里擺著四張桌子,后面是小廚,既窄且小。
二人走進店里坐下,依舊是最里的一桌,靠近小廚,不時能聞到香味兒。
店主見是老熟客,咧嘴一笑“老樣子?”
林宥業點頭“老樣子。”
孟賀航已經自顧從筷桶里抽出兩雙筷子,一雙擺到林宥業跟前,一雙擺到自已跟前。
店主讓二人稍候,小吃馬上上桌,茶是現成的,端了一壺出來,讓二人先吃吃茶。
林宥業給孟賀航倒了一杯“我聽說鄖陽那邊的回春館主事,近日頻頻給你來信。”
“你消息還是這么靈通……”說著想到什么,孟賀航沒往下說,改而說起林宥業此番給他來的目的“我確實收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這個消息尚且不知真假,待人到了,我親自確認過是真的,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