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慢悠悠進了城門。
都是事先布局好的,不必夕李下令,他的人很快跟上去尾隨于后,直跟到城中一座小宅院外,便回到落腳處稟報夕李。
夕李坐在客棧大堂角落,雙眼望著窗外街道聽完回稟,令道“繼續蹲守著,待到有人進入那小宅院,再來回稟。”
當晚離子夜尚有一刻多鐘,另一輛同樣普普通通無任何標志可說明車中人身份的大車來到天津城門外,買通了城門官,大車在寂靜的夜里駛進城內。
直接趕到一家客棧大門前,大車方穩穩停下。
客棧早已關門,被敲門聲吵醒的跑堂揉著眼睛開了門,打著哈欠詢問道“客倌可是要住店?”
披著披風戴著兜帽遮了個嚴嚴實實的門外人回道“是,可還有上房?”
跑堂聽著是個女子的聲音,正想把手中的油燈往門外人面上照照,他手里已被門外人身側的另一個人塞進一錠銀子。
他掂了掂,足有二兩多銀。
“有勞小哥,我們要兩間上房。”另一個人是位男子。
跑堂油燈照到一半,只依稀看到女子戴著幃帽,隔著黑紗根本看不清面容,不過就女子的衣著來看,應是位婦人。
“好咧!兩位客倌里面請!”跑堂笑得眼瞇成一條縫。
看在銀子的份上,跑堂也不再將燈光往半夜來住店的一男一女身上照,只笑著讓開身,請金主進門。
子時過,天津城外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塵土飛揚,直奔城門。
城門官遠遠便聽到動靜,本困到不行各自半閉著眼打磕睡的倆城門官一個激靈,同時清醒過來。
兩匹馬兒的馬速漸漸慢了下來,近前倆馬上人勒住韁繩,明顯是仆的那一位再往前幾步下馬,走近城門叫門。
片刻后,被塞銀子的倆城門官各拿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兩人對看一眼,再是齊齊笑出來。
歡喜間,他們回想著馬背上的兩人應是一主一仆。
今夜月光不顯,除了近前將錢袋塞給他們的那一位明顯是仆的人,另一位明顯是主的人全程坐在馬背上,未開口未下馬,他們只大概看了個輪廓,面貌根本看不清。
“也不知今晚是什么日子,這都第二批了。”城門官一怪道。
城門官二嘿嘿直笑,無所謂道“你管今晚是什么日子,咱們接下來一個月的酒錢都有了,此方為正事!”
“說得對!”
“來,咱接著喝酒,順道再等等看還有沒有。”
“沒有了吧?”
“難說!”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