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有把握問得出來?”夕李同意林賓的分析。
“無甚把握?!绷皱稑I搖頭,“橫哥兒亦知不易,也只說試試?!?
“倘若橫哥兒真贏了,兒倒是可以幫忙查查?!绷仲e身為大理寺卿,手中能查能斷的能人多少有些,“順國公病臥之前定然是發生了何等嚴重之事,事關五年前,查起來費勁兒些,倒也不是不能查?!?
“好,此事便交給你了?!笨v然李橫未贏,林宥業既知此事,亦不打算無袖手旁觀。
“父親這么快便認輸了?”林賓訝道,下刻見林宥業又瞪眼,他趕緊應道“是,兒馬上查!”
“不管輸贏,郭通心病事關你祖父,為父不能不管?!蓖皼]管,那是林宥業知道不易,也不好莽撞,畢竟心病不比旁的,他怕弄巧成拙。
林賓已完全明白林宥業之意,鄭重地說道“父親放心,兒一定查出首尾?!?
不同于安鴻院書房的安靜議事,森羅院里一片歡騰連天。
“再不贏,咱可就全被打趴下了!”年十五的林府四少爺林之霖急得兩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眼落在投壺場上又贏了一局的李橫身上,“五弟說得不錯,這李橫對投壺還真是很有一手!”
“可惜咱林府沒場地,唯一的場地還是禁地,要不然讓李橫耍耍馬背投壺,讓我們見識下當年高祖母的英姿,那就太好了!”年十八的林府二少爺林之竺無比惋惜,“依我看,也不必掙扎了,就李橫此精堪技術,咱們沒一個能比得過的。”
“二哥說得對?!蹦晔叩牧指贍斄种捵詠砩傺陨僬Z,是林府僅次于林之霍的讀書種子,往往出口都只一句話。
“五弟都輸了幾場了?怎么還不下場?”林之霖已輸給李橫一場,他還想上場試試,再輸個兩回他才能甘心。
林之竺瞧出林之霖的執拗,笑著指著說話間已然垂頭喪氣下場的林之茂道“這不下場了么?!?
“那我去了!”林之霖一股子豪氣壯志。
林之蕭另類加個油,“別輸得太難看?!?
上一場林之霖就輸得太慘,三局兩勝定輸贏,林之霖楞是三局三輸,看得場上的兄弟姐妹們個個自掩雙目。
當然,比起林之茂的越挫越勇,林之霖只輸一場,不算臉面丟盡。
不過林之霖自來自認為他比五弟強,他才不跟只一臉美臉可看的五弟比!
“三弟說什么大實話?!绷种幂p輕橫林之霖一眼。
坐中間一直沒怎么開口的林之霍被林之竺此言逗笑了,“二弟,你這話要被四弟聽到,四弟還沒上場,便被你打擊得不戰自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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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不是自家兄弟么,當局迷者沒看清,作為兄弟怎么也得敲打敲打?!绷种谜f得一臉正經,他是除林之霍之外最沉穩的一個,往往也能將事情的本質看得很清,“來森羅院前,李橫已在曾祖父書房呆了許久,進門時還是夕先生親自迎的人,出安鴻院是婁管家親自送出的院,再是五弟親自去接的人。大哥你說,這李橫真有這么好?”
林之蕭豎起耳朵,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李橫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
“有沒有,往后你們多接觸不就知道了。”林之霍無意多言,他深知有些人正如有些事兒,得自個親身經歷了方知其中的滋味。
經鄖陽牢獄之災,他曾祖父救兵未到,是李橫憑借鄖陽回春館的馬掌柜相助,再以一已之力周旋于鄖陽金知府與狄巡撫的算計之間,將他從被陷害的泥潭中硬拉了上來。
救命之恩,更是令林府免于受制于政敵之手,如此大恩,他早已是徹底被年少多智的李橫折服。
林之竺與林之蕭對看一眼,皆自對方的眼里瞧出點兒勾起興趣的意味來。
林之茂生無可戀地走上場,往自個座位里一沾,整個人如同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