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橫也步入客座坐下,她方走到李橫客座后側方站著,全程無慌無亂,十分淡定。
自從上回公子拿來小金庫的鑰匙給她辯認,她自公子手中接過黑銅色的鑰匙,入手略沉,確為玄鐵所造,又看到鑰匙正面左上角與反面右上角的兩個刻得一模一樣的林字,后將鑰匙置于火燭上烤,看得正反兩面兩個林字凹下去的筆劃中隱隱有金絲閃現,她便確定鑰匙不假。
縱然旁人能仿制得小金庫鑰匙上的所有模樣,也仿制不了兩個林字凹下去的筆劃部分的金絲。
此金絲制造之復雜,比鋒刃所用秘密傳信的竹筒需自保時自動啟用自毀裝置的制造還要難上三分,為前朝機關大師所造,世間僅此一把,獨一無二。
金絲非刻非抹,非澆非濤,到底是用何等物質,又是用何等方法將其呈現在筆劃之中,除卻它的制造者之外,無人能知其中玄妙。
猶如鋒刃傳信竹筒,自林衡用來鋒刃專用秘傳,也不會沒被政敵截獲過,只是不是當場自毀,便是卯足了勁兒也研究不出來其構造。
到頭來,白費功夫罷。
既然小金庫的鑰匙為真,公子真是林家老祖宗選定的傳人,那公子往后就是她新的主子,有主子在,顧田藍再如何,也有公子頂著,她不必擔心。
因著她確信,能被她心中的他選中,公子除了會讀書,必定還有過人之處,她沒什么可擔心的。
“瞞不過大人。”李橫坐下回道。
顧田藍接過琴沫親自給他倒的茶,“那是你不想瞞,你要想瞞,我想知道,可沒那么容易。”
“大人抬舉小生了。”李橫謙虛道。
“如此說來,此旦暮樓如今也是你的了?”顧田藍心中雖是明白過來,卻還是想親耳聽到李橫承認。
“是。”李橫承認得直接了當。
顧田藍端茶吃了一口,李橫也端茶吃了一口。
“還是酒好。”顧田藍喜酒,也不是不喜歡吃茶,只是吃得甚少。
“琴東家,給大人換酒。”李橫吩咐琴沫。
琴沫剛應一聲,便讓顧田藍阻道“不必了,我雖習慣了一個人喝酒,可不同與你喝一喝,有些遺憾,還不如讓你陪我吃吃茶便好。”
他可沒忘李橫是一杯酒便倒的好酒性。
“多謝大人體諒。”茶吃過了,話也閑聊了兩三句,李橫直入正題,問道“不知大人約小生來,可是上回之事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