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往外透露半個字,為的就是不想當年的顧田藍尚未成氣候便早早夭折死于非命。
顧田藍也聰明,林衡不聲張,他更是全當沒發生過。
倘若非是前些日子林之霍被陷害,林宥業思前想后,想到當年此事,又想到顧田藍那時恰在附近辦差,還真得讓這件事情繼續沉底。
“琴東家過譽了。”顧田藍不再緊盯著琴沫,令琴沫暗暗松了口氣,他看回對座李橫,“正如你家公子所言,不過互助互利罷了。”
琴沫哪兒敢再出聲,連眼神兒都不敢再往顧田藍身上瞟。
方將顧田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一股子戾氣,這個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冷血千戶可非浪得虛名,否則也不可能無根無基憑著自身膽色爬到如今地位。
且她還聽說,北鎮撫司的宋鎮撫即將致仕,下一任極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顧田藍。
不過三十出頭,便要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北鎮撫司首官,官階雖是不高,然而實力重啊,光一個北鎮詔獄,便與東廠詔獄齊名!
如此人物,她可不能招惹。
當然也不是怕死,她是死給自家公子招麻煩。
且她也看出來了,她家公子有意與顧田藍私下達成聯盟關系。
既然是友非敵,那她就更得討好顧田藍,而非得罪了。
開胃菜吃得差不多,該開主菜了,李橫主動回應起顧田藍最初說的聶楓之事,“昨晚擊鞠場也發生了一件流血事件,不知大人可否知個一二?”
要說京城里最神出鬼沒,到處有耳目,且耳目得名正言順的勢力,除卻錦衣衛與東西廠,不作二想。
顧田藍既能知曉聶楓被胖揍一頓的事情,那應當也曉得擊鞠場里發生的事情。
果然李橫剛話落,顧田藍便點頭道“二皇子出的手,你那個朋友沒事吧?”
“已無大礙,臥床調理十日半個月,也差不多就好了。”李橫回道。
“你那朋友是叫李維雙吧?”見李橫點頭,顧田藍往下說“倒是巧了,李維雙在擊鞠場受了一馬鞭渾身是血,得休養十日半個月,聶楓在茶樓外被敲昏狠打一頓,再拋至黑小胡同里涼快,也是得休養十日半個月方能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