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有心?”葉寒舟反問“我的人手在這一個月跑遍了長明四境,乘風更是幾乎逼得整個太醫院一個月來不曾合眼——皇后娘娘,我和他,總不會像陛下一般,想過要去害你。”
她只覺得更寒心,如鯁在喉,如火灼心。分明冷的要命,心里比這簌簌寒風更冷上幾分。
葉寒舟和顧西,不過與她數年的相交,而傅景瑭,自己于他數十年的相扶相持,他便能轉眼就把她利用和拋棄,甚至想以她的性命來成全長明皇室的貞烈嗎?那一箱箱的毒酒藥酒,倒真的已經把她那顆心,毒死了。
她仔細地疊好收好桌上那張寫著藥方子的薄紙,笑了笑“本宮還不曾想過命喪他鄉——葉都督和顧國師,大可不必憂心。”
她支起身子,又看進葉寒舟的眼中,頷首“替本宮向國師道謝。”
“本宮乏了,便先回了。夜色茶水甚涼,都督與國師,各自珍重。”她不敢回頭,她怕看見這個亦師亦友的男子,她要拘不住皇后的身份,反倒膽小懦弱起來。
長明和齊國的國祚懸在明景皇后的身上,而她一介人質,命運卻懸在冰冷鋒利的箭矢上。
箭之所指,須得一直向前。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她那晚亦再也不曾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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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