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做好了，要不……”林月咬了一下內唇，很想邀他一起，但今日必定太過特殊，也不知他有沒有別的安排。

像是看透了林月的想法，凌九一笑。“剛好，今晚我也沒事，也是一個人。”

“瞎說，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嘴上嫌棄了一句，但還是轉身走向飯廳。

“沒有吃，真的，跟兄弟他們喝了幾杯就回來了。”這確實是實話，每年的年夜飯，他幾乎都吃不上幾口，兄弟們太鬧騰。

跟在林月身后解釋，竟生出了外出歸家與妻子交待的感覺。這種感覺不要太好了。

與林月鄰邊坐下，見桌上確實已擺好了菜肴。一個四喜丸子、脆皮鴨、白灼菜心、紅燒桂魚，個個品相精美，讓人垂涎欲滴。

心下疑惑，林兒不是不食肉類嗎?怎么做出三個葷食?“你不是不吃肉類嗎?”接過林月遞過來的酒杯，下意識問了一句。

“這……”林月準備回答，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凌九，帶著點審視。

“你怎么知道?”臭石頭可以知道，凌九不行。

“我觀察到的。”凌九心下一驚，很好得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那日葉宋來，你做的西餐，對于肉食你半分未取。我就猜你及有可能是不吃它。”

穆林月回想了一下，確有這么回事，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才開口解釋。

“也不是所有肉類都不吃，只是紅肉而已，白肉還是可以接受的，至于今日的四喜丸子是用豆制品做的，純屬素菜，希望你不要嫌棄。”

林月難得一口氣講這么長的話，而且還是為無關緊要的事，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已對凌九于往日不同了。

凌九卻暗自竊喜，這種轉變他喜歡。應聲夾了一個四喜丸子，細細品味后，才發覺確實是純素食，不是她指出來，說不定他還嘗不出來。

“再嘗嘗脆皮鴨。”林月為他夾了一塊，后知后覺才發現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哦，我還沒用過。”不自覺又解釋了一句。

“有關系嗎?”凌九不喜她如此見外，故意用自己的筷子為她也夾了一塊。

“你會介意嗎?”表面上不顯，內心還是極為緊張的。

穆林月輕笑，何時自己這么矯情了，在外這么多年，什么樣的苦沒吃過，現在生活好了，卻開始計較這些小事了。將素鴨放進嘴里，作出最好的回答。

全然不記得在最難的日子里，哪怕是沒吃的，或是吃的臟了，她也決不會吃帶有別人口水的東西。

凌九很開心，端起酒杯，與林月對碰了一下。

“敬你。”林月同飲。

“怎一個人回來了?”見林月吃得差不多了，凌九開口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不是也一個人嗎?”見林月不想解釋，他也沒追問。必定她一個人回來，才有現在獨處的時間，不是嗎?

幫林月收拾完桌子，一起端著酒杯來到客廳，窩在沙發里，慢慢品著酒，都沒說話。雖安靜，卻很溫馨。

白影一閃，林月的膝頭出現了雪球。“偷吃回來了。”點了點它的鼻子，說是責備，不如說是寵溺。

雪球人性化得用兩前爪擋了擋，林月心情好得笑了笑，取出一顆藥丸，遞給了它。雪球立馬放進嘴里，跳到她懷里，瞇眼吃完，開始睡覺。

“阿吱他們幾時回來?”凌九有些小嫉妒，暗想著有一天，一定不準這小東西再進林兒懷中，找了個話題轉移自己注意力，真怕一時忍不住，將小東西丟出去。

雪球的小身子抖了抖，從未覺得冷的它，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還要過些時日。”林月晃著酒杯，押了一口，今晚的她已喝了不少，雙頰也因酒精的原故，異常紅潤。

凌九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