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班,就遇到這么大的案子,沒壓力就怪了。
除了她造成的一些小動靜外,程序很快進入了證人做證環節。首先上場的是督軍的書房仆人。
“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擔保,我將忠實履行法律規定的作證義務,保證如實陳述,毫無隱瞞,如違誓言愿接受法院的處罰和道德的譴責。”
證人發完誓,控方律師先提問。
“你是誰?”
“我人稱福伯。”是位老人。
“你在督軍府干什么?”
“打掃書房。”
“事發時你在哪?”
“我在門口。”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他。”福伯將手指向凌九,“看到他走進書房,然后就聽到了督軍叫抓刺客的聲音。我闖進去,就見他將刀刺在了督軍的胳膊上。”
“法官大人,我的話問完了。”控方律師對這番講述很滿意。
“辨方律師。”
“辨方律師。”
法官叫了兩聲,才見那亂糟糟的頭從桌上抬了來出了聲。“啊?”
這明顯還是個孩子呀。法官沒計較。“辨方律師你有什么問題要問證人的嗎?”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對,你。”控方律師先不耐煩了。
“有。”象是想起來自己來這是干什么的。她從位置上下來,學著控方律師的樣,來到證人面前。
“老人家您年紀多大了?”
“六十了。”
“高壽喔。”
“法官大人,這與本案無關。”
似被控方律師嚇了跳,她躲了躲,嘀咕了一句。“關心一下也不行啊。”倒讓在場的人覺得控方律師小提大做了。
“您老耳力還好吧?”
“還行。”
雖這孩子長得不好看,可很有禮貌,倒讓人不討厭。
“那您那天聽見過他說話嗎?特別是進去的時候?”這算是這小子到庭上后,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說完似又怕自己說錯了,扶了扶眼鏡眶,往后縮了縮。
“沒,沒有。”
“我的話問完了。”象是完成了一個任務,她迅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