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會長的二兒子,張晨陽。”八爺皺眉,這人他不熟。“他們家怎么找到這來的?”
這事說起來,還得謝謝梁太太,那天請了張太太做媒人,讓張太太得知了穆林月的醫術極為高明,發現兒子不對,不同于梁太太的寵溺,張太太將人綁去了醫院,醫院做了一系列的研究,仍舊無系統的治療方案,她便求到了穆林月的頭上。
穆林月本對張晨曦的事就有些愧疚,再加上這種毒癮,她確有些對應之策,又耐不過一個母親的苦苦相求,便收下了第二個病人。
“我能去看看嗎?”八爺有些好奇自己發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最好去看看,然后記牢了。”
凌九嚴肅得警告,老八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我不會了。”八爺認真得承諾。
凌九帶著有奮斗目標的他往下一間禁閉室走去,其他的人都各自忙去了。那個張晨陽可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剛完的穆林月一出房門,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八爺,精氣神回來了。整個人的面上也開始有了生氣。
“今天不再綁你了,自己難受時,多想想冷夏,應該就過得去了。”穆林月交待了一句,總算是好轉了一個,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他怎樣?”凌九對房間呶了呶嘴。
“他中毒比八爺淺,應該接觸沒多久,但個人體質沒有八爺好,過不過得去,得看今晚了。”
“他是清醒的嗎?”八爺問,他可是每日早晨清醒的。
“不,他晚上才會清醒。”每個人體質不一樣,中毒時間,程度不一樣,清醒的時間也不一樣。凌九得到穆林月同意,上推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八爺便瞧見了讓他極為震驚的一幕。一個年輕男人同他一樣被綁在床上,四肢不斷得扭動著,幸好,床柱是埋在地里的,否則真有可能被他折騰得動起來。
而且面部猙獰、憔悴,看所有人如同仇人,嗓子里還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狂亂一會后,又開始哭泣。“給我,給我。”嘴里不斷叼念著,極為凄慘。
“每個人都這樣?”八爺顫聲問了一句。
“你以為呢?”凌九頂了一句。“老八。”他扶正他的雙肩,讓他直視屋內。“記住這個場景,忘掉那種誘惑,任何人都經不起再來一次。”無論他有多犯二,他始終是他的八哥哥。
“我幫得上忙嗎?”八爺沒做任何承諾,說不如做。
“也好,傍晚他清醒了,你可以與他談談,談什么,你懂的。”
見他樂意幫忙,穆林月很高興。病人間才有更多共同的話題。她可正想著不知如何開解,病發不可怕,鎖著就行,反而是病發后的,精神崩潰才最難以治療。
“那個時候我能來嗎?”
“你想光吃飯不干活?”凌九表示鄙視。
“不是,我是那種人嗎我。”八爺似乎感覺自己好久沒見過夕陽了。
“從今天起,你基本正常了,除了每天有小段時間會發作以外,每次不會超過兩個小時。而且人的神智是越來越清醒。”穆林月為他解惑。“等到有一天你幾乎沒那種感受了,你就全愈了。”
“她知道嗎?”八爺總算確定惡夢醒了。
“你想她知道嗎?”
八爺開始糾結,他很想她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已沒了理由。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穆林月故意的,她很想看看這兩人的后續發展。
八爺瞪眼,還可以這樣操作。“那我現在可以不回那個地方嗎?”對那個房間,從內心深處反感。
“隨你,不過冷夏一般晚上十二點后過來。”丟下一句,凌九拉穆林月離開。
“喂,我可以洗澡收拾一下嗎?”八爺追問,真受不了現在的自己。
“她不是你的老媽子。”怎么什么